溥仪在《我的前半生》灰皮本中写到了八旗子弟。
八旗本是当时军队的一种编制。在清朝统治势力到达全中国之后,八旗的官兵便在开国有功的名义下,成了一批养尊处优的寄生团体。他们逢年按季接受着优厚俸银,充足禄米,官职也是祖祖代代世袭的职位。只要家中子弟到了法定的适龄时期,便可以在一种骑马射箭的形式上的测验之下,当上只领饷银而不必身入营门的八旗兵将。房屋田地是应有尽有的,孩子一生下来,就被记入旗丁名册内,可以说是不用发愁就有光拿钱不办事官儿做。根本也不必顾虑一家人的生活问题,只要在一年之内,在固定的几次轮训参练时,前往画个到,便算是义务已经尽到,可以优游岁月了。所以,清朝二百多年来,就把那些曾经号称“朔方健儿”的八旗兵士,逐渐养成为一群不劳而食,只知吸鸦片,干赌博,酗酒,狎妓,提笼架鸟的无业游民。
八旗子弟之所以丧失斗志,不思进取,成为寄生虫一般的存在,就是因为日子太好过了。仗着祖辈立下的战功,就可以过着不劳而获衣食无忧的日子。
下岗工人管理的这个公司,曾经也是风光过的。在这里上班,劳动内容不会很复杂,工作时间也不会很长,更不存在加班。最为关键的是,低负荷的工作量,得到的收入在小小的米乡却属于拔尖的水平。毫无疑问,这份工作性价比很高,是一份好工作。
想要谋得这份好工作,不是说员工本人勤劳肯干就可以,还需要“通关节”。虾有虾的路,螃蟹有螃蟹的路,毛驴有毛驴的路。通过各种各样的社会关系,才能进入这个公司工作,获得一份还不错的收入。
依靠一个有社会关系的“领路人”进入这个公司之后,并不需要付出多少辛勤劳动,就可以得到在当时看来相当优厚的收入,不需要为生活发愁。于是久而久之,员工们普遍养成了懒散的习惯,整日只知说废话,打麻将,轧姘头,酗酒,并为自己人是“乡下人”而感到骄傲。
当时进入公司的员工,可以用低配版八旗子弟来形容,人人都有关系,进来了之后干少少的活就能拿到很不错的收入,令人感到很羡慕。
然而时代一直在变化,随着大家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当时看起来优厚的收入,现在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了。更何况在无能的下岗工人领导下,公司每况愈下,收入呈现逐年缩水的趋势。
而这些低配版八旗子弟当年的领路人,大多都已经退休或是即将退休,指望不上他们再次的出手相助了。所以,低配版八旗子弟的生活可谓是一日不如一日,直线跳水到社会底层的水准。
虽然境况大不如前,但是该有的坏习惯社会底层依然一样都没落下。他们始终热爱着说废话,尽管说来说去都是那些乌烟瘴气的事情,但是他们真的好爱。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社会底层能吸引到的自然也是社会底层。有一位男士过来办事,看到相熟但是性别不同的社会底层,立马一屁股坐了下来,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多么受女性的欢迎,说得仿佛自己就是九亿少女的梦,吹得天花乱坠人神共愤。滑稽的是一到十点半,他就闭嘴说自己要回总部吃午饭了,要不然在外面吃饭最起码要花掉几十块钱。在这一刻,“他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完完全全就被具象化了。吹牛的时候不用上税,吃饭的时候还是知道要花钱的。
上班的时候热衷说废话,休息日当然要打麻将了。社会底层的假日总是被麻将排满,如果某些同志没打麻将而去轧姘头了,社会底层更是不以为耻,反而觉得这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是非不分,价值观崩塌就是社会底层的真实写照。
溥仪在《我的前半生》中谈到,这些不成器的八字子弟不过是被野心帝王利用过的一些可怜炮灰,因此全部的罪恶应该由封建君主来承担。
那么,公司搞得人浮于事,业务弄不好,纪律也管不好,全部的罪责都应当由下岗工人来承担,他是第一责任人。
在用人这方面,下岗工人可以说是十足的眼瞎心黑,下面举一个例子来说明。
牝鸡之晨,惟家之索。母鸡在早晨打鸣,这个家庭就要败落。通常用来比喻篡权的妇人。下岗工人曾经借口剥蒜酱业务能力强,能招到商而一意孤行地要提拔她,使她成为公司草台班子的一员,接触到权力的最中心。巧合的是,剥蒜酱不仅仅属鸡,是个女的,而且确实是利用权力胡作非为了。古人的话一语成谶,不幸而言中。
下岗工人不敢坐在总经理办公室,是因为找人算命,得到了“只有姓马属马才能压得住这个办公室,要不然坐了会出事”的结论。那他怎么不顺便多算一卦,阻止剥蒜酱这只牝鸡祸害公司呢?
或许,下岗工人心里永远只有自己的利益。至于别人的事,管他呢!
下岗工人的人生格言就是“公司不像样不要紧,员工扣钱小问题,中饱私囊最重要,拼命捞钱最开心!”
此等败类,真的太适合送去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