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确认凶手

        “学校？”张筱霞大奇，追问道，“什么学校？你的警校还是我的师范大学？”

        “都不是，”张闲云沉吟片刻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死者陈婉工作的地方——龙城卫校！”

       龙城卫校？！见洪飞筱霞都露出疑惑的表情，张闲云将调查陈婉在卫校的一些信息说了出来。

       “照你先前所说，这个案子应该属于情杀，可是我们在卫校查不到跟陈婉走得特别近的男老师和男学生啊？况且在龙城卫校，男老师男学生也不多……”张闲云提出了心中的不解。

       “为什么只查男老师男学生呢？”洪飞突然问道，“张叔叔，你们没有查女生吗？”

       张闲云一愣，随即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跟陈婉走得近的女生有问题？”

       “我不知道，”洪飞摇摇头说，“我只知道如果一个问题解决不了，那么换一个角度思考或许会有不一样的发现。张叔叔你查案子经验丰富，应该明白我想说的是什么吧？”

        “啪”的一下张闲云一巴掌拍在大腿上，神色振奋的站了起来。“不错，我们应该换一个角度来思考，”他看了看时间，说，“今天已经晚了，明天我让他们再去卫校查。走，咱们今晚出去吃大餐，我请客！”

        张闲云所说的大餐是星卡火锅城的自助火锅。地方就在公安局的对面，虽然不算很高档，但对第一次吃自助火锅的洪飞与张筱霞来说，实在是了不得的美味了。

        今天是命案的第一天，张闲云自觉收获挺大，所以吃饭非常的痛快，三两下就吃完了。拿了张餐巾纸抹了抹嘴巴，望着还在大快朵颐的两人，不由笑道：“一会你们是都回学校吗？”

        洪飞想了想说道：“我得回去，明天上午有课，第一次上课不好请假，不过下午应该没课，我中午过来吧……”

        “我也中午过来……洪飞你上午上完课来找我吧，咱们一起吃了中饭再到舅舅这来。”张筱霞对洪飞说。

        洪飞当然不会拒绝。但张闲云却说道：“你们明天先别急着过来，该上哪玩上哪玩去，我这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明天就能把案子破了。”说完对着张筱霞挤眉弄眼，“怎么样，舅舅知道你们来龙城不久还没好好逛过，特意让你们两个好好玩玩……”

        “舅舅，你确定不是因为怕用洪飞的直觉破案而扫了你的面子才不要我们来的？”张筱霞没等他说完便一句话呛了回去。

        张闲云苦笑：“筱霞，你就这么看你舅舅？”

        张筱霞粲然一笑：“我开玩笑的。舅舅若是怕被扫了面子今天就不会叫洪飞来了。是吧，洪飞？”

        “嗯”了一声，洪飞将面前盆里最后的一个肉圆夹起，放进了口中。

        见两人吃的差不多了，张闲云站起身来，去服务台买单，然后走过来对他们说：“我回局里开个小会，你们两个打车去学校行不行？”

        洪飞忙接口道：“行，当然行，我们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再说，学校也不远，十几分钟车程最多了。”

        “那好，到了学校给我报个平安。”张闲云叮嘱两人。

        “好的。舅舅再见。”“张叔叔再见。”

        走出火锅城，洪飞拦了辆出租车，与张筱霞一起坐到了后排。

        “师傅，去龙城师范大学。”洪飞对的哥司机说。

        龙城师范确实不远，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已经到了学校门口，张筱霞下了车，正要跟洪飞说再见，却发现洪飞也跟着下车了。

        张筱霞很是奇怪：“你下来干什么？不回学校了？”

        “不是，我先送你回宿舍……”洪飞笑嘻嘻的说道。

        “送啥呀，你又进不去！”张筱霞瞪了他一眼。

        “我没说要进宿舍啊？我只是想送你到宿舍楼下而已，难道你希望我跟你进宿舍？”洪飞戏谑的看着她。

        “滚！谁希望你进宿舍？我是说我学校每天晚上六点之后就不许外校的人再进入了，所以，”张筱霞踢了他一脚，“你还是走吧！对了，回去好好想想你的直觉，万一明天我舅舅再问你，你回答不上来，还要当场乱想！”

        洪飞满头黑线：“什么叫乱想？明明是冥想！”

        “我管你什么想？赶紧走……”张筱霞推了他一把，转身正要进学校，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走回洪飞身边，从他裤兜里摸出一样东西来，“这玩意送给我留个纪念成不？”也不等洪飞回答，往自己包里一放就进了学校。

        “我说不成你能还我吗？”洪飞小声嘟囔了一句，他看得清楚，张筱霞拿走的正是看电影之前洪飞捡到的那枚铜币。

        第二天上午上完课后，洪飞乘公交去了龙城师范大学。

        洪飞站在学校门口，正想给张筱霞发个微信问她什么时候出来，就听见有人叫他：“洪飞！”

        洪飞转身看去，正是张筱霞：“你出来啦？正想给你发微信呢？”

        “发什么微信啊？说好了下课以后就出来的，你以为我像你啊经常不守时？”张筱霞白了他一眼。

        洪飞无语，心说我什么时候不守时了？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这样说出来：“行，是我不守时。那现在先吃饭还是先去你舅舅那？”

        张筱霞想了想说：“先去吃饭吧，吃完再去舅舅那里。”

        两人为了早一点去张闲云那就随便找了家小饭馆吃了份快餐。

        半个小时后，两人站在了张闲云的办公室门外。

        敲门进去，张闲云在看一份文件，见是洪飞两个，招呼他们坐下：“你们来啦，先坐吧，一会再聊。”

        洪飞刚坐下来，张闲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按下接通键，张闲云“喂”了一声，然后“嗯嗯”两下，最后说了个“好”就挂断了手机。

        抬头见洪飞两人一脸的疑问，张闲云笑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上午去龙城卫校的人已经调查清楚，跟死者走得比较近的女性一共有6个人，其中2个是老师，还有4个是学生。经过排查，有两个女生跟她走得特别近。”

        “两个？”洪飞与张筱霞相互对视了一眼，问道，“这两个女生知不知道她们的老师死了？”

        “知道。”

        “她们知道老师死了之后都有什么反应？”

        “两个人都非常的难过，其中一个更是当场落泪……”

       张筱霞突然插话问道：“那是不是说落泪的那个人嫌疑更大？”

       张闲云看了看洪飞，问他：“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一定。”洪飞思索片刻，才说道，“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她们中间哪一个跟孙凯盛有过联系？”

       冲着洪飞竖起大拇指，张闲云赞道：“果然聪明。她们之中有一个近半年来跟孙凯盛经常见面，而另一个，根本不认识孙凯盛！”

       “结了！”洪飞打了个响指，祝贺道，“恭喜张叔叔确认凶手，成功破案！”

       张筱霞看看洪飞又看看舅舅，一脸茫然的问：“怎么就破案了？凶手到底是谁啊？”

       洪飞使劲揉了揉张筱霞的头发，哈哈大笑：“这种高深的问题，智商不够的人是不会明白滴！”

       “你说谁智商不够？！”张筱霞大怒，不顾舅舅还在一边，伸出小手就要拧洪飞耳朵。

       洪飞一边躲闪一边大喊：“我！我！是我智商不够，你先等等，我还有个疑问……”

       见洪飞服软，张筱霞才停下来，问他：“你还有什么疑问啊？你不是说已经破案了吗？”

        洪飞挠了挠头，疑惑地问张闲云：“之前你们已经肯定这个案子为情杀，为什么不先查孙凯盛呢？”

        张闲云苦笑：“我们是走进误区了。一直以为是死者陈婉出轨才导致杀身之祸，没想到出轨的反而是孙凯盛。”站起身，张闲云问两人，“你们下午准备去哪玩？”

        张筱霞眨眨大眼睛：“舅舅这是要赶我们走咯？”

        张闲云摇头笑道：“当然不是，舅舅要去工作没时间陪你们，你们在这不会无聊吗？”

        “嗯……那好吧，”张筱霞想了想提出了条件，“可是晚上舅舅要再请我们吃一顿……”

        张闲云苦笑：“你当舅舅是土豪吗？天天请你吃大餐？”见她跺脚嗔怒，忙道，“好好，我请我请，你们晚上过来，嗯，到时我打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