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上路
法国人安妮·居里安女士听说我要到波士顿,特意退了机票,推迟了行期,希望和我见一面。她翻译过我的几篇小说。我们谈了约一个小时,她问了我一些问题。其中一个是,为什么我的小说里总有水?即使没有写到水,也有水的感觉。这个问题我以前没有意识到过。是这样。这是很自然的。我的家乡是一个水乡,我是在水边长大的,耳目之所接,无非是水。水影响了我的性格,也影响了我的作品的风格。 节选《人间草木》汪曾祺
不经意间发现自己在伤痛里泥足深陷,很久很久没有再写过文字,浑浑噩噩的难受,背后那看不清的使我恐惧。
像溺水的感觉。一开始是快乐的,扑腾浪花的快感冲击着心灵。水漫过胸腔,水压开始让头脑清醒,双脚还能着陆,除了心跳加快,还在掌控之中。水淹没了双眼,我开始挣扎,手脚并用,终于失去了方向,紧张慌乱像蚕丝一样将我紧紧束裹着。
悲伤痛苦影响了我的性格,相信作品风格也在劫难逃,但是我渴望的是阳光、甘露和希望,即使删删改改总是不尽如意,深入骨髓的东西想要摒弃了,真的不会太容易。
有朋友推荐《生命的重建》这本书,希望能找到自我重塑的办法,顺着这条无尽头的阶梯寻找新的自己。但是这本书很重,我双手捧着,暂时是一本始终没办法将理论知识输入进去大脑的砖头。
或许我可以选择回到过去,站在生命的起点,寻找耳目之所接的其他元素,给自己开辟一条新的路,一片新的天空,可以放松喘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