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草一样儿,从来就没有贵气的时候。
追溯探源,大概从仓颉同志未造字之前,有能耐的一批对无能耐的一片就有了意识形态里的歧视,是把同一类族群划分为两波的;待有字使用后,就硬棒棒在芸芸众生之前堂而皇之加上了一个草字,即勾勒成:草M。
草M众多,铺天盖地,到处都有,随地可见,根本不值钱。但草M有一特性,遇暖日就繁茂,且生生不息。有诗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可见其卑微而有韧性,生M力极强,特能生长;草M类韭,割一茬儿又一茬儿,割来割去,它还会重新生长。可见,不论外力再怎么欺侮它、戕害肢J它,它都能忍气吞声地承受,脾气大得不得了,可以与天地比长久,也可与日月共光辉。
又到了某一时段,草M的身价还不抵牛马硬挺,庙堂有明文规定,草M打加可以,互0闹事、作JF科都可以,但绝不能S牛T马,私自宰s牛马者,亡。
啥一四?
浅白一点儿说,就是牛马能创造新财富,是新能源新生产力的主要载体,代表着最先进最高效的创造力,而妳草M又算什么个东西?一鞭下去轰动一大群,满山遍野都是,不稀罕的。由此比较可见,草M没有牛马主贵。
两者高低贵贱的主要区别,具体体现在生活待遇方面:草M住M房,穷得叮当响,徒有四壁,寒冬腊月,八下跑气,外面冷风多大,室内也多大,冻得直呱打牙,床上铺片儿草垫子又溜薄儿,而牛马居草棚,四周窗户塞得严严,蹄下垫的干草又厚又多,能偎拥到牛膝马胫处,棚里还不时燃火取暖、弥漫热气,牛马不受一点寒冷。忽一日,一批下放来乡间的公Z,被乡下草M精心暖意安放在草棚里住,享受最高规格待遇,天天送吃送喝,个个桌上请饭。可是,不久,这些享尽高规格款待的返城者,依着自己识得两字,又有发声的化雨拳,昧着良心,蓄意编排,说什么曾让他们关进了牛棚…云云,诸不知,那么好的所在,犹如暖室,有多少饥寒交迫的草M梦寐以求、想住那儿暖和暖和都住不进去呀!可见,乡下人的一番好心全被那些丧天良的公Z当成了驴肝肺。
兴盛节育那年月,大街小巷的墙壁上、四通八达的要道口及开阔地带那擎天入云的广告牌子上赫然写着:
少生孩子多栽树
致富路上最快速
才知道,咱这草M真TM的艹,连树木也不如了。
又一抬头仰望,才见半空里横联飘飘,其上有醒目的大幅标语:
少生孩子多喂猪
利利闪闪享大福
不禁慨叹:咱这草M真TND操D,越活越差劲,越活越掉价儿,竟混得连Pⅰg也不如了。
不是么…难道说?
翻开卷页,从前到后、由左到右…迅哥早已有言,也讲得明白,不必再啰嗦。
一句话诘问:谁曾见,草M啥时候高鬼过?
1月25午间阴冷于苏州玉出昆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