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什么?什么叫做爱情?我不知道。面对着目不暇接的爱情篇章,我只想说:如果再回到从前,只愿一生爱一人。
十四
礼拜天的上午,陆家的儿女们都回来了。那天晚上,惠娟打电话通知各位哥哥姐姐们,也没明说是什么事情,只是说家里有大事情要商议,让他们第二天回来,有的第二天实在是请不出事假。于是,众位兄弟姐妹就相约礼拜天一起回家。
惠娟那天晚上没有回家,她与母亲同床共寝。不出意外,阿妹向小女儿原原本本地和盘托出了她与阿根之间的事情,谈起往事,阿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把辛酸泪诉不尽人间之苦难,几声人世苦道不完艰难的岁月。说及伤心处,母女俩泪眼相望,阿妹更是泣不成声。
谁是谁非暗点头,似乎谁都没有对与错。人世间,情难了,究竟何去何从?似乎也难以决断。
年轻的惠娟无法评判母亲的情感纠葛,她只能聆听母亲的泣诉,陪着一起落泪,这一夜,娘儿俩直到天色微明才和衣睡去。
云生独自一个人在卧榻上也是辗转反侧,他与阿妹都做了三十多年夫妻了,他不明白为什么阿妹决意要离开自己重回到阿根的身边。他的思绪再回到从前,他要好好地想一想到底那里对不起阿妹了。
话说当年苏州娘姨秀姑来到陆家之后,阿妹的日常生活更加地轻松了,陆家平日里的欢声笑语不断,在愉快的气氛中,阿妹的肚子里的小人儿也在快快地成长。陆家老太太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秀姑原是做家务的一把好手,把陆家上上下下收拾的干干净净,她又生就一张好嘴,时常说得老太太心花怒放。陆老太太平日里初一、十五去庙里烧香,也总是把她带在身边,月底发工钱时多个一、两块钱也是常事。
春去秋来,一转眼,十月怀胎的阿妹就快要临盆了。陆家老太太是乐不可支,不顾年老体迈,忙里忙外地张罗着。
可是,天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正当陆家上下欢天喜地的准备迎接新生命诞生的时候,老太太突然与世长辞了。
平素没什么病痛的她,近些时日总感觉心口发闷,她自忖是累着了,一旦觉得不舒服了,就上床和衣躺一会儿,过不久也就缓过来了。阿妹临盆的前两天,老太太吃过中饭,突然又觉得胸口发闷,就依样画葫芦,照例上床和衣躺下休息了,不过,这一次她躺下了再没有起来。
直到吃晚饭时,秀姑去喊老太太起床用膳,半天没有动静,她觉得有些蹊跷,连忙招呼云生和阿妹。待众人走到床前细看,发现老太太已然仙逝,面容安详。究其原因,探其症状,用现代医学的话来讲,死因应该是心肌梗死之类的疾病。
老太太晚年一心求神拜佛,只为陆家香火不绝,眼看着即将三代同堂,她却撒手人寰。悲!怎一个悲字了得!
陆家上下顿时从欢乐的海洋跌到了悲痛的苦水。一家老小哭的是天昏地暗,怨老天不公,恨阎王无眼。
阿妹哭地是格外的伤心,因为,她想到了那一句话,“属羊女子,在家败父母,出门败公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