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彼怀
2017/12/13 星期三 天气晴
夏日的风随阳光闯进屋子里,把屋内每个角落照的明亮,温暖。头顶敞开的玻璃窗散发着青春的味道,折射下来的温柔弄痒了鼻尖,我伸出手指挠了挠,可睁开的眼睛被阳光照的看不清头顶的天花板,惹得我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整个人瘫躺在床上,耳边迎过挂在墙上摆动的钟表指针嘀嗒嘀嗒的声音。久了,我便把双手枕在头下,双眸凝视略显苍白的墙角,想着,也睡着。
我是凌,一个与笔杆结下渊源的小孩子。我相信一个能与笔杆结为同伴的人,一定是幸运的。
我总会坐在桌子前夹起笔杆在手指间转啊转啊转啊。可能会在灵感出现的时候,拜托笔杆在纸间欢快地跳跃。
这样的场景经常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一个小孩子,攥着笔杆和我说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听着,也坚信不疑,傻傻地按照他描述的样子努力。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里,身边的朋友们竟说我过于安静,变得不像自己。但那种夏日淡淡地味道,让我沉醉,恐怕这种感觉没有几个人能感受得到。
可生活就是这样,当我打算放弃笔杆的时候,第六感总会告诉我不许放弃,否则会让我后悔一辈子。
每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模糊而又真实的画面就会在眼前飘过。为了确保这种感觉不是虚幻的,我甚至做过很多危险的事情。比如从很高的地方跳下来。当然,为了确保安全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
记得孩童时的我,曾朝着一颗树干往上攀爬。在枝叉最底的地方,坐着一个昏昏欲睡的小孩子。一阵清风吹过,吹醒了我的双眼。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被搁浅在天空的一角出现一朵很大很大的笔杆形状的云。忘记了悬空的双脚,我竟然企图站起来伸出手抓向它。脚下的枯枝承受不住重量,吱吱作响。树枝瞬间被拦腰截断,整个人随着半截树枝摔落在地上,痛的我趴在地上直不起腰。
“凌,你怎么了?”不远处跑来一个人。
他总是那么夸张。在他看来,我总是在做一些让他难以置信的事情。
“扶我起来,小猪。”我伸手搭向小猪。
“又在寻找什么东西吧!每天都在说什么放飞自我,我帮你找还不领情。你这一身的骨头,非要摔得散架不可!”小猪撇了撇嘴。
“你什么都不懂,看我一手的好功夫,怎么能伤害到我?”我展开胳膊,做出大雁展翅的姿势。
小猪馋着我一步一步走开,一道从地面反射的光线经过我的眼角。转过头,我激动地跳起来。
“看,那个是什么!”我指向枯枝旁的地上。
“我去看看。”小猪快走过去。
“是一支笔,一支钢笔。是你掉下来的吗?”小猪把钢笔举起来,笔头划出一道闪亮的光。
“给我,快!”我咽了咽口水,干涩的嗓子有些疼痛。
一支黝黑锃亮的钢笔格外刺眼。拔开笔帽,貌似锥形的笔尖让我瞬间燃起了三分热血。我开心地围着小猪转,完全忘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与身体上的疼痛。
“诶,你是不是又不疼了!”
“疼,怎么不疼,疼得要死!”
余晖下鲜红色的夕阳,把两个小孩子的身影拉的特长。我望着天边,心里想着,这定是我与这支钢笔结下的前世情缘。它为我指引我方向,我为它书写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