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来自读者群17岁的学生聊天,我们聊起相关政治,社会,人民,纳税甚至还谈到黑人等话题。我感到有些意外,17岁的年龄不是应该在玩游戏搞网恋么,他很特别,我颇有兴趣
他问我:“是钱重要还是做自己重要”?
我以肯定的口吻回复他“做自己,毋庸置疑,金钱只是工具,人不是工具。”虽然我做不到做自己,但是我却希望他可以。
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一书可以很好的解答这个问题。克兰德40岁开始做自己,他一生的理想只想画画。前半生已耗费在柴米油盐家庭工作琐事之中,他不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他在所剩余的生命中要做自己的决心。即使他的情人勃朗什以死亡为要挟试图去操控他的人生的时候,克兰德都终不为所动最终落得个情人自杀身亡的结局。我们可以说他冷血又无情,但是,克兰德只是要做自己而已。对于结局,他说了两段让我冷到骨髓的话:
他说:“我不需要爱情,我没有时间去和女人恋爱。我认为它是人性的一个弱点。然而我生来就是一个男人,偶尔我也会需要一个女性。可是当我的情欲得到满足的时候,我就得立刻去干别的事情了。作为一个男人,我无法战胜我的欲望,这令我很恼火。我非常痛恨它,因为我的精神被它禁锢住了,不得自由。我多么希望有一天,我将战胜它,不再受欲望摆布,能够专心致志地投入到我该做的事情上去,不受任何干扰。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她们只会谈情说爱,所以她们非常看重爱情,有的甚至视爱情如生命一般宝贵,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真是太荒唐了。她们竟然还想让男人认同她们的观点,叫他们也以为爱情就是人们生活的全部意义,简直太可笑了。实际上,爱情在生活中是最不重要的那一部分。我不懂得她们说的那种爱情,我只懂得情欲。我认为情欲是正常的,健康的,而爱情则是一种疾病。”
还有一段:
“一旦有女人爱上你,她一定要占有你的灵魂。女人生来软弱,因此她们对喜欢的东西具有一种强烈的控制欲。女人往往心胸狭窄,她们很厌恶那些自己无法理解的抽象事物。男人的灵魂总是渴望邀游在宇宙当中,越远越好,但女人却想牢牢地抓住它,将它束缚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家庭收支账簿里。你应该还记得我的妻子吧。我妻子擅长的那些小把戏,勃朗什也在逐渐掌握并运用。她在用她无比的耐心为我编织着罗网,准备把我束缚住。她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除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要来打搅我。生命并没有什么价值,勃朗什之所以自杀,不是因为我离开了他,而且因为他愚蠢,因为他的心理缺乏平衡,我感到羞愧,因为我对她的死真的不是那么在乎。好了,我们谈她已经谈的够多了,她实在是个微不足道的角色,到我家去吧,我让你看看我的画。”
怎么样?情人因他而死,但他只记得他的画。这是一个天才的恋爱观。如果你是一个恋爱中的女人,当你读完这两段话,你作何感想?
做自己,很难。勃朗什妄图渐渐操控影响他的人生,但是很不幸,她遇到的是一个极端的理想主义者,一个要做自己的画画疯子。现实生活中没有那么戏剧性,也没有那么多的天才。但是,我之所以将这两段话摘录下来,从某种感情上来说,我竟与克兰德的这种颠覆三观的价值观念有一些略同,爱情很美好,但是倘若要我牺牲掉做我自己的自由的时候,我宁愿舍弃不要。正如古人所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作为一个独立的生命个体,我们从小就被集体所塑造培养,在学校老师眼里,我们被要求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要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在家族父母眼里,我们要出人头地 光宗耀祖。我们在所有人的殷切盼望中拼命的成长努力工作,我们有意无意的被操控被潜意识影响 尽量按照某些人的意愿去成为他们想要我们成为的人。却独独忘了,做自己。
做自己,不需要证实。我们常常犯的一个错误就是,我们总想着通过做什么事情,获得别人的认可从而来证实自己。赚很多钱,事业获得成功,有很高的地位,别人说我行,我才觉得我可以,我们都活在别人的眼里,却独忘了做自己。作为自己生命的主宰,为何要活成别人眼中的模样?
这个问题我曾经思考过,但是没有答案,或者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去做自己。我也期望成功,获得财富地位,不过仔细一想,我还是想通过这些来证实自己,又回到了原点。如此浑浑噩噩。不过,现在我有了这么一个答案。
做自己,便是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做自己乐意或值得或愿意去做的事情,随心所欲,将自己有限的生命燃烧殆尽,一分一秒,而无需再去理会和在意任何人如何理解和看待。无论你的生命呈现的是一种何种状态,只要你是在做自己。那么你就是自由的,自己的生命主体应该体现什么价值或者不赋予什么意义,都和任何人无关,这就是我的答案。
那么,你的人生被操控和绑架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