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各地应该不一样。
至少,离开家乡以后,我没有见过这样的。
这是朋友圈盗来的图片,是家乡中元节的模样,跟记忆里的多少能重合。
小时候,蛋糕,馍馍,松糕,油片糕,还有那会分层的水粿,都是手工做的。
蛋糕,自然是我小时候的专利。
早起,母亲或者奶奶,早已在门前摆放好一大袋的鸡蛋或鸭蛋,一个大铁桶,一个类似弹簧的打蛋器,一袋称好的白糖。
至今,都还记得那法则。
一斤鸡蛋一斤白糖四两面粉。
就这样,一早上的打蛋,开启了我的一天。
小时候想,打到跟牙膏一样白?
一下一下打,一下一下在脑海中想象牙膏白的颜色,唉,要打到什么时候?
有想放弃,可还是硬着头皮接着打。
打着打着,也有成就感,找到那一下一下打的技巧,感受那一下一下蛋液从稀到愁,从流汤到粘稠,从重力到轻浮,软软的,嘟嘟的,颜色一点一点从黄到淡白到乳白。
水粿,油片糕是老一辈的特长。
水粿,祖奶奶不知从哪天提前泡好大米,再用石磨磨成米浆,加水,稀释到一定程度,这个程度,只有祖奶奶的手指眼睛,能看得出来,行嘞。
在老灶前烧柴火,拿个碗,一层一层的蒸,一层蒸到什么火候,看着旁边那柱香烧到什么时候。
这也在祖奶奶的掌握中,蒸好凉凉,用细线割下,一方块,一层一层揭开,好欢喜。
油片糕,见过外婆做一次。
专用的粉,白糖,就见外婆跟和面团一样,揉捏均匀光滑后,切成一条条,带着手的温度,吃起来一点清甜。
松糕,好像就都是从挑担的叫卖人那买来的。白松糕,花生松糕。
写着写着,就不自觉的吞咽起口水了。
前几天,父亲回来带了点,吃起来并不是小时候那样开心和满足。
在想,什么味道最好,期待中的味道,还是,嗯,就是这个味儿。
中元节,还是追思节。
思念逝去的亲人。
一南一北的父母,在视频里各自打趣自己的小时候。
一个说员外人家,小时候有的是面粉,一个说居民书香家,小时候能买得到白糖。
还说起爷爷跟叔公小时候因为分干馍馍放在瓮里,聪明的叔公还放着只螃蟹预防嘴馋的爷爷去贪吃,结果爷爷肯定是去偷了,才有这后来一个螃蟹的故事,哈哈。
说起那时候,馍馍做好利用夏天的太阳,热烈干燥,晒得嘎嘣硬。
大人去田地里干活,带上干馍馍,小孩也拿着带着各分一角馍馍。
是真的按角来分的。
中间发开,然后拿刀劈开,大的话分四角,小的话就看大人了还有小孩的食量。
说起,那时候有多苦,那时候的孩子馋得都想哭。
现在回忆往事却笑的有多开心。
忆苦思甜。
是否经历过苦,才更珍惜甜。
时间,是个好东西。
能遗忘过去,也能刻录成回忆。
时间,也是个坏东西。
在时间的钟上只有两个字,那就是现在。——莎士比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