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情欲讲述爱情,书中不断以第一人称与第三人称穿插讲述,回忆与现实的描写,给人一种电影式蒙太奇的梦幻感觉。
正是这种梦幻的感觉看得人跌跌撞撞,晕晕乎乎。没有平铺直叙式叙事的爽快,很多情节都是一扫而过,以后有机会了还会再看几遍。
以下为王小波对《情人》的描述,以及《情人》书中开头的描写。
1。一部《情人》曾使法国为之轰动。……这本书有四个中文译本,其中最好的当属王道乾先生的译本。我总觉得读过了《情人》,就算知道了现代小说;读过道乾先生的译笔,就算知道什么是现代中国的文学语言了。
点评:王小波在他的杂文《用一生来学习》(收录《于沉默的大多数》)中,对杜拉斯、《情人》以及王道乾先生的翻译,给予了极高的赞扬。
2.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丽,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点评:小说开场时,一个男人对作者的描述,最后一句极为动容。
2.太晚了,太晚了,在我这一生中,这未免来得太早,也过于匆匆。才十八岁,就已经是太迟了。在十八岁和二十五岁之前,我原来的面貌早已不知去向。我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变老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我从来不曾问过什么人。好像有谁对我讲过时间转瞬即逝,在一生最年轻的岁月、最可叹的年华,在这样的时候,那时间来去匆匆,。有时会突然让你感到震惊。衰老的过程是冷酷无情的。我眼看着衰老在我颜面上步步逼近,一点点侵蚀,我的面容各有关部位也发生了变化,两眼变得越来越大,目光变得凄切无神,嘴变得更加固定僵化,额头上刻满了深深的裂痕。我倒并没有被这一切吓倒,相反,我注意看那些衰老如何在我的颜面上肆虐践踏,就好像我很有兴趣读一本书一样。我没有搞错,我知道;我知道衰老有一天也会减缓下来,按它通常的步伐徐徐前进。在我十七岁回到法国认识我的人,两年后再我十九岁见到我,一定会大为惊奇。这样的面貌,虽然已经成了新的模样,但我毕竟还是把它保持下来了。它毕竟曾经是我的面貌。它已经变老了,肯定是老了,不过,比起它本来应该变成的样子,相对来说,毕竟也没有变的老到那种地步。我的面容已经被深深的干枯的皱纹撕得四分五裂,皮肤也支离破碎了。它不像某些娟秀纤细的容颜那样,从此便告毁去,它原有的轮廓依然存在,不过,实质已经被摧毁了。我的容貌是被摧毁了。
点评:这一段运用了大量的文字描述作者的回忆、情感。很多话让人浮想联翩,面容的苍老让读者在脑海中展现出清晰的画面。一股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