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雨滴是粗旷的,不似南方的细长瘦小,是短粗的、比豆大的圆滚长足。树也没有南方的柔,笔直的没有弧度,张开着的似长发和翅膀,如另外长了臂膀,呈方正的直角,直挺挺,强壮的。若把其喻为男子,定是给足力量和情绪价值的,它能予你心安和充实。
蔬菜,北方的蔬菜也大了一号,也很强壮。咀嚼起来,一点都不柔嫩,有骨头支撑着。于周南方人而言,是不被待见的一款。
北方的牛,以黑色为主,偶有白色斑点,棕褐色的很少。我望着它们,很悠然地吃着草,连抬头、伸展脖子的动作也很少。静谧得和草原成为了一体,水墨画的恬静淡然。
北方的草是主角,花成了绿叶。成片成片的草连片长着,高度30厘米左右,也不是很长。或许过了草长莺飞最好的春夏季,绿色明显之外,黄色更为丰富。花如圆点似的,在草丛中,缀缀点点,内敛着它的存在。以黄色的斑点为主,红色次之,紫色更少之。这些都是原始生长的要子。在离开兰州时,在兰州机场,遇见了大片的薰衣草,紫色连片,一块块的,块块成为一体。桑科草原里未遇见,在机场附近见了,也成就了未打算之遇见,让遇见成了呼之欲出的状态和意外的惊喜了。
北方的山,在对面,蜿蜒。蜿蜒的弧度不是很明朗。对面的山和天连为一体,比草原高了几百个维度。一直和伙伴们说,若下雪,对面即是雪山。且当时裸露的岩石也有雪山的即视感,只是白色成了蓝青色。雪山的云和对面的岩石、一块块裸露的岩石颜色是接近的,只是云朵雪白了些,岩石稍深了些。
总有一朵朵、一团团蘑菇似的圆圆的花苞在草丛中簇簇着。若羊驼是白的,那花苞是绿的。在群山里显点着。有时一团团的蘑菇紧挨着一起,有时又没规律了,好大片,不整齐地簇簇着。其实,羊驼也不是全白的,白色的边缘,在背部的边上,在头上,在腿部,其他处都夹杂着黑褐色,不同程度的如未设计似的原朴实在。牛以黑色为主,也夹发着白色,棕褐色的较少,没有想象中的体格强壮。或许观之距离稍远,即使强壮也小家碧玉了一个小号。
疾驶着的车外,有丹霞地貌上的绿地毯,不全是深绿,有着黑绿。和草原上的绿不是一个色号和层次的。
15时35分,有袅袅炊烟缭绕,炊烟于南方,很少见之了。那时的时间点于北方也是早了。下午七时太阳还是照样在高空,一点点都未把自己的光芒给含蓄下去,八时起才收藏起自己的锋芒了。
草原、湖,最大的草原湿地公园。草原过去,很远的地方,需要徒步丈量很久,才有湖。湖距离草原还是有很深的印象。偶发现,那个黄色的花,那花瓣不是往上长的,是往下垂的,不是偶有的现象,所有那类的黄花都是往下垂的,边上树着一个标识,具体名称忘了,但标注是垂叶花是正确的。近距离观看了鸭子游泳的样子,其蹼分明着纹理,鸭子游时双腿出现类似病残的状态,不会拐弯抹角,只会以始终不超45度的弧度在水中游动,稍再伸展开来10度都不行,虽感觉姿势稍带病残、但丝毫不影响其在水中滑行的速度。鸭子噗的一声,蹼展着出去,脚丫在清澈见底的湖里分明着。若尔盖,一个好听的主题标识logo,若花若画若尔盖,其实一点也不夸张,于我而言,和花湖一样的若花若画。
这几天,天气足够给力,眼睛和心情被一路洗着,最上空,是白色的,棉絮或团团或成动物形状或本来为自然状态、自己的状态。想把陇南的景一一带走,在眼睛张望时,总把其记在心上,生生的,随着窗疾速掠过,然后找寻云朵的样子。中间是连片的大山和岩石,稍往下,就是草地和草地上觅食的牛,羊是攀爬在山上的,远远望之,成了山的一部分,静止。
路在中央,左右都是基本相同的场景。层次分明的颜色在一路漾着,心情也柔软地漾着。
那里,还有跟着羊群追逐的帐篷,比蒙古包小,在远处观之更小。羊群在哪,帐篷在哪。人为动物迁移,适合羊群生存的地方,也成了人生存的地方。这是牧羊人随处安放的生活啊,习惯了游牧迁移和生存。
北方是和南方截然不同的地,于南方人都是惊喜。想把其一张张、一团团、一簇簇地景,藏挟在眼里、手里、怀里连同胳肢窝里,如来之前的泰然,从大步流星改为小心翼翼,把速度放慢,可以把其深深融入在心底,成为一个个张大的记忆点。
此行,必是深沉的。要记录的东西还有很多,今天暂收起。等一个个张大的记忆点涌出,那定是可以让文字也随之涌出。
那些红色的点,没感之太为震撼和激情。纪念馆参观之也挺多的,有伟岸和不屈的意志在其间,但红花终成了绿叶,如草原一样,连片的草,树立着,那是北方草的本来模样,也偶有如油画质地、类似有南方情怀的草,没有风、弯弧着细扭着腰,在眼里幻成了油画。大自然是极好的画家,别有心意又不经意地让每处场景都成了独一无二的存在。
陇南风情万种着,或许和停留在陕北的时长不长,也有关系。此行,陇南风情是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