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莱坞罢工事件的新闻热度已经过去了。刀郎的《罗刹海市》正被热烈关注着、讨论着……罢工的人还在罢工,关注的人还是在关注,思考的人在继续思考……
在略到这个新闻时,我想到了第一次听说ChatGPT时的内心感受:一整个蚌缚住了;后脖颈没来由的一阵发凉。曾经在科幻电影上被提及的人工智能问题,曾经被各位行业大拿纷纷“预警”的人工智能问题,直接从最初的时间颗粒为千年单位的安全距离,悄无声息地一点点逼近,直到ChatGPT问世带来的直逼眼眉之感。
人工智能从来就不是一个陌生的话题。不远处的合法人工智能公民索菲亚,到稍远处的各位业界大拿纷纷对人工智能毫不掩饰的“危机感”,再到更远处——最初提及并创作出来的令人振奋的影视或者文学设想。人工智能从最初的一个充满想象色彩的创作灵光,到如今竟然直接被马斯克等人一再提醒——人类要对人工智能保持警惕。当试图搜索各种言论的时候,我发现对人工智能发出惊醒的人中也不乏热情地扑入“人工智能怀抱”的人,比如,把开发人工智能称为“召唤恶魔”的马斯克。那么,作为一个普通人,既不需要立刻面对“好莱坞罢工”似的已经迫在眉睫的“类人”威胁,又不需要为这个事态的发展做“决策”,那么,要如何看到正在大跨步到来的“人工智能时代”呢?
首先,我思考了这样的问题:人工智能为什么会诞生?又因何发展?
人工智能虽然具有某些类人的属性,但说到底,还是作为“工具”被创作出来的。我不是行业的从业人员,不懂更专业的事情,就不能瞎说,只能根据常识和有限的推理能力来作一番动机复原。工具肯定是为了“用”而诞生。毕竟,人类的力量是有限的,能力也是有限的,要做的一些事情就需要靠人之外的工具来帮忙,就比如人类进化史上的那根独具意义的大木棒子或者那块恰好很尖锐的石块。也许,在某个领域的某个作业现场,遇到了瓶颈式的难题,在当时的所有技术都遇到屏障,人力也所不能及的时候,那些最擅长也最勇于想象的人——要是有一种东西可以代替我们在这个危险的场景下作业就可以了。于是,为了解决这个难题,一些初代的“人工智能”就被发明出来,投入“代人工具”行业。不过,最初的人工智能比着现在的模板来说,大约也就是“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机器或者根本就是没有脑子的“人工智障”。可是,随着这些初代的加入生产,无意之间推动了全行业的发展速度,自然而然也不会忽略过本行业的发展。人们从开始仅仅依赖“人工智能”之力,到期待人工智能能够更聪明地完成工作指令,再到后来一步步发展出这样的愿望(也或者就是“好奇害死猫系列”)——希望他们可以与人对话,拥有复杂场景的思考判断能力。于是,索菲亚成为了合法公民。于是,ChatGPT横空出世。而这些很显然仅仅是一场预热,因为人工智能时代的景象也不只是如此。
所以,人工智能本质上是人造工具,犹如人类脱离兽群之初,磨得更尖锐的石头;冷兵器时代的宝剑;科技时代的数不胜数的产品等等,都有“工具属性”。工具的目的是为了用,为了服务人类的生产生活,为了更幸福的人类生活。人工智能能够不断发展,既有人类不断升级的需求的催化,又有科技发展的自然推动,又有可猜想或可预见的暴利的驱使……当然肯定也不乏单纯的好奇心的驱使。总之,在以上极其复杂的因素的一起合力之下,人工智能就走到了ChatGPT。
其次,我在想人工智能对人类的影响?
起码,在最初的时刻,人工智能是作为工具被创造出来的。因此,它的出现一定如那么多次的科技创新一样,是一把双刃剑。它可以为人类带来更高效的生产速度,攻克更多的医学死角等等,成为人类攻坚克难,向前发展的好帮手。但是,同时,人工智能不可预测的未来发展趋向也带来了一些危机感。
当我们搜索或者谈论起ChatGPT时,总无可避免地触及到这样的话题——接下来,有多少种工作会被AI取代?可是,AI取代的是工作?还是工作里的人?也就是意味着,当Ai不断成熟起来,足以成为具有可接受的性价比的“职员替代品”,光是“可以无限制加班,又不用涨工资”这一点就具有强烈的吸引力——比如,提议流媒体化的好莱坞资本们大约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这样的吸引力谁能扛得住呢?据说,百分之七十的工种的老板都会扛不住。那么,我们都无可避免地关心“那被AI取代的百分之七十的人”要何去何从的问题?
“活都让AI干,‘乐子’都让人类享受”——看起来是一个很好的设想,真的会如此吗?浅浅地设想一下,未来真的由百分之三十的人类与百分之七十比重的AI力量来组成创造生产力量,剩下来的百分之七十的人类要“被养育”。我们不能多讨论下去了。仅简单试问一下,“被圈养”起来的人的生命状况真的是美好的吗?或者说——真的还是一个人吗?在乐观点问:最初是人,能以人的身份“存在“多久呢?想一想都有点不寒而栗。
不过,AI影响的仅仅是百分之七十的那一拨人吗?不尽然,好莱坞罢工还未见分晓。但是,我们可以试想一下:当AI占据了文化创造大窗口的大占比,先不说那些被取代的人还有没有钱消费文化创意产品,就说——生活在“复制文化”流水线产生的文化氛围之下,百分之三十的人类也会被不断乘以百分之三十。这样的乘法会无限循环下去吗?这样的绝妙乘法什么时候结束呢?人类的在“乘法下”渐渐把地球文明让位给未来某一代人工智能群体。(请注意,这个“代”距离我们可能并不遥远。)
最后,我们如何看待人工智能?如何为这样的时代到来做好准备?
很显然,一个时代正加速向我们而来,一味地拒绝和盲目的乐观具有同等的愚蠢含量。无法否认的是,人工智能会在很多领域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便利,但是也不能忽视,这样的便利背后确实隐藏着危险。为了造福人类的“工具”之用的生产和发明是无可厚非的,也是必要的,毕竟任何人都不能脱离本能需求而存在,而随着时代的发展,本能需求的样子会不可避免带上时代的模样。但是,当有力的人发现了其中暗藏的利,被勾起了贪欲,就会将工具变成武器,向同类挥刀。那么,如果想要人工智能能够发挥它的功用,而不陷入带来“灭种之灾”的魔性,就需要从在人工智能时代未到来之前开始准备。也许,无论什么身份,我们都需要思考或者开始解决这样的一些问题。
[if !supportLists]1,[endif]如何避免人工智能发展最终走向我们所担忧的魔性化?
这个问题的最佳答案其实在柏拉图的《理想国》里就有提及。站在最前沿的,具有最新、最强创造力的人时刻记得——什么是人?也就是保证——人工智能等技术的迭代革新都是为了全体人类的幸福生活而出现的。违背了这个原则,谁都不会好过。当然,靠德性修养来避免是不太靠谱的,毕竟历史上有那么多的失败案例。那靠什么呢?就要靠成熟的监管机制,需要一个全球性的监管部门出来,提前为人工智能的涉及区域、使用规则等做一个合适的划界,为将要到来的新时代做准备。当然,这个划界并不是易事——如何在人类创造力的最大激发与“恶魔召唤术”之间达成平衡,确实是一个世纪难题,但是,我们需要思考这个问题,以避免全人类“裸身”进入人工智能时代。
[if !supportLists]2,[endif]如何从“人工智能”思考“人之为人”的问题?
ChatGPT的出现无疑开启了一个加速器,“逼迫”我们思考这样的的大问题——“人之为人”的最核心处是什么?最初,谈到人类的标志——会使用工具,有理性,有创造力……最初,ChatGPT等一切爆炸性科技创新出现时,我们都设想——也许创造力工作还是比较安全的。但是,当追求利益最大化又多少有点短视的好莱坞资本们开始“举刀砍向”创意工作者时,这场战役就已经开启了。而且,局势比我们想得还要严峻——以前,我们以为提升思维力,拥有创造力可以拥有AI时代下的豁免权;如今,也许还有人说——更加高精尖的行业也许不会被取代,至少AI创造者不会被取代……但是,大概率是——无人百分之百“安全”。毕竟,人类文明得发展是个长期事业。那么,“AI被需要警惕”的问题,就不是某个行业面临的困境,也不是待某些特定专家解决的问题,而是每个人都需要面对并参与应对的人类事件。那么,每个人都需要思考——“人之为人”最独特之处在于何处呢?那也许才是我们需要捍卫,并赖之占据人类世界话语权的核心点。
写到现在,我的认知水平已让我多说不了什么了。截至此刻,好莱坞的罢工事件还未见分晓。但是,从心底里,(也许是我太胆小了)我无论如何不能也不敢把它当作一个热闹来看,来一笑了之,或者一闹了之,反而越想越升起了慎重之心。我希望——这场罢工最终是演员和编剧方获得胜利。因为,这不只是区域化的某个领域的胜利,更是人类在即将进入”人工智能”时代取得的胜利。
最后,以两位好莱坞正参与抗议的影视工作者的发言结尾吧!
“如果现在不昂首挺胸,我们就会陷入困境,都将面临被机器取代的危险。”
“人工智能在影响着每一个人。如果你没有为未来做好准备,那么你就完蛋了。”
我想,这不能预测全部的结果,但也绝不是危言耸听!谁都无法精确无差地预测未来,但是无论如何,让我们清醒地走在当下,走入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