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如鱼得水

昏暗的天

如鱼儿一般在水中嬉戏。鱼儿在水中,却仰望着天空。


总觉得鱼儿是这夏天里最美好的生物,所以总会对这生物充满兴趣。窗上挂着的是久违的夏雨,冲刷了这深夏里的烦躁。在这百无聊赖的闲散中,有着像水墨丹青的留白,因空而丰富。


游湖中的鱼儿真的快乐吗?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然而反过来想:子若鱼,亦知乐乎?我不是鱼,却能知道鱼儿的寂寞。

几条鱼就这样在狭小的鱼塘中头尾交错,又撩身离去,就如那人世间中形形色色的人群一样。我们在街道上,跟一个人相遇,可能永不相遇,但也有千万分之一的概率会在以后相遇,这不能否认我们一定不再见。

我们都是时间匆匆走过留下的过客,如此匆忙,如此拥挤,但又如此优美。而对于恒久的物质来说,只是时光眼睛中的一粒不起眼的尘埃。


我为鱼儿寻找,寻找能明白它心事的朋友。


我为什么要这样呢?因为我认为鱼儿是是生物界中最沉默的生物,除了兴起的激动水花,它们几乎不会让江面激起一点涟漪。当然,这声音局限于人们能听见的范围,如果是心中的声音,那就另当而论。在我的眼中,鱼儿中的沉默,是对原始生命理解的沉默。


在水的触摸,在水的拥抱,在水的呵护中,它们不忧不惧地度过属于自己的日子,度过自己的生涯。听说,赏鱼能让一个人的心情愉悦,我不知是真是假,但我知道它们在水中是毫无所惧,毫无担心,就不像我一样,总是担心自己以后会怎样,怎样过着生活,会不会浑浑噩噩地度过自己的大学生活。鱼的娇姿是优雅的,我就是学不会它的优雅,感觉自己就是那么野蛮。

看湖中的鱼儿,它们有时快乐,亦时寂寞。在城市的热闹和喧嚣,那么有梦想的鱼儿,过着不同于常人的生活。有人对我说:“鱼儿恐怕是最少流泪的生物罢了。”然而我知道鱼儿不是不会流泪,只是它的泪水被这池中的水给抹除罢了。

记忆对世界的一切生物都很重要,然而据我所知鱼儿的记忆是短暂的,短暂的不值得记住。水中的鱼儿即使哭泣,又有谁知道呢?即使记得,又如何对他人说起呢。

鱼儿从不让别人深入自己的心里,让人们难以看穿它的心事。所以,一度地人们认为鱼儿是无情无义的。鱼儿看似无忧无虑,其实心中是烦忧无比的。倘若记忆真的好短,那有多么悲伤,痛苦,无助在这里烟消云散,那么这是多么的好处啊!

记忆的方块,一半疼痛,一半甜蜜。鱼的心事埋葬在水下,不愿诉说,只愿让时光消磨它的痕迹。鱼儿的沉默,是对生活的不满,是隐忍的坚强。鱼儿的狭小世界,小而奇妙,让我们无法参悟进去它们的世界。或许,这无言的生命,就是上帝安排在人间的使者,来给我们这种生活在狭小大都市的青年的吧!

看到庄子《大宗师》中所言:“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响以湿,相濡以沫,不知相忘于江湖。”以种种品味,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猜想。这种种过错,就仿若鱼与鱼的擦身而过。人不如鱼,无法作到忘却错失,无法改正,而选择又一次次重新走入迷途。人不论做到怎样,都没有鱼儿那保持沉默,悠游,埋藏自己心事,安然过自己生活的态度。

关于鱼儿的爱情故事,我不知道多少,那是因为我还没有追到如鱼儿般的爱情。而觉得没有资格谈论那神圣的爱情。我只知道那神圣的爱情并不是那一句:“执子之手,于子偕老”的承诺,那这种爱情注定是失败的。我不知道那所谓大学生之间的爱情怎样,因为这种爱情我没有经历过。


爱情这个敏感的词便不再提起。我写下这篇文章,写下这区区不值一提的文字,无非是想起那些无关痛楚的心事罢了。因为沉默如鱼,竟觉得自己也仿佛就是一条鱼,一条锁在都市的鱼,一样擦身与错失,被水围困的鱼。

只是我们要怎样,才能如鱼儿般,在水压重创之下,也不容丢失优雅,如鱼儿般沉默。这便有了鱼这种谜底般的生物。关于鱼的事,就让时光去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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