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薛城有魏
他是风流潇洒的江湖浪子,她是出尘绝世的世家官女。他与她本无交集。
初次见面,是在七夕日。京城会举办大型的灯会,其场景真可谓“月色灯光满帝都,香车宝辇隘通衢”,盛况宏伟。
她带着丫鬟在灯会游逛。他在灯谜前看到了她,他嘴角上扬,露出不羁的笑容,上前道:“姑娘,请留步。”
她瞥眉,露出不解的神情:“不知公子有何事?”
“姑娘,请问你是否看到在下的东西?”笑意更深。
“不知公子丢了什么东西?”皱眉想要后退。
“姑娘,在下丢掉了自己的心。不知姑娘是否看到?”说完,更是想要伸出手拉住她。
“登徒子,胡言乱语!”她一脸愤然,并躲开了他的手。看到他身边的小厮躲在一边偷笑,她更加羞愧,瞪了他一眼,带着满脸的怒气与丫鬟走了。
第二次见面,是在她府里。
他上了她房顶,坐在那里,紧紧盯着她。
而她在院子里练琴,全然不知他在。一曲毕。他跳了下来,吓了她一跳。他同她道:“姑娘真真的好琴技,不知在下可否与姑娘一起琴瑟和鸣。”
“怎的又是你这个登徒子。”
“姑娘,在下在灯会便心悦于你,对你茶饭不思,便不管不顾过来找你。你怎能如此对我且如此冷漠。”他刚说完,便瞥起了眉毛,似是被她伤透了心。
“哼,花言巧语的登徒子。”说完她不顾礼仪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真是可爱的紧。”他看着又羞愧又愤然的她说道,并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过了两日,他又来到了府里。只是这次没有找她,而是找她的父亲。听丫鬟说,父亲似乎很尊敬他。他与父亲交谈整整两个时辰,而她却因没有父亲召见只能在院门那里偷偷看了他一眼。
后来的两个月,几乎每天他都会过来府里,但是都是偷偷的来,并且都是在她的房顶,偷看她练琴。起初她并不知觉,但知道后又非常不忿,但后来她便也习惯了他时不时的到访。
某一日,他未来,她左顾右盼着到晚上。紧接着一股失落在心头冒起,然后一夜未眠。
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她一日一日的盼望着,却始终见不到他的身影,她一日比一日的思念更甚。
再后来,据说北界突发战事。九皇子奉旨出战,打了整整一年,战事告捷,大获全胜,全都因为九皇子的英勇善战。
九皇子带领军队凯旋归来,京城里城门围绕着数千的百姓围观。而在九皇子出现在城门时,他一眼看到了她,就好似他的眼里只有她,他对她深情一笑。她这才知道,他,是尊贵的九皇子。
皇宫举办盛宴迎接九皇子,她盛装出席宴会。终于,又再次见到了他。他的身边不乏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姿色的女子,她紧盯着他,一眼也不想离开。他似有察觉,依旧挂着不羁的笑容,对她遥遥举杯。
她错开眼,默默举起酒杯抿了一口,香辣的口感蔓延到她的嘴里,又默默地自己喝了一口。从未喝过酒的她,今天竟觉得酒甚为得她的心意。她低着头,苦恼着。
不远处的他盯着她的动作,不喜,却也摆手让他身边的女子退下。而后,又看向皇帝,皇帝对他点点头。随后,皇帝宣布,要为九皇子赐婚,听到此处,她一怔,心中苦涩。却不料,皇帝给他的赐婚对象是她,她呆住,稀里糊涂的谢了恩。
还未反应过来,从头顶传来她思念已久的声音:“姑娘,可否看见在下的一件东西?”
闻言一愣,又释然,抬头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道:“公子,这次我看见了呢!”
“那姑娘可愿意与在下琴瑟和鸣?”
她对着他微微点头,也红了眼眶。
八月底,十里红妆接她入府,羡煞天下人。
次年五月,皇帝传位他最疼爱的九皇子,并不再理会朝政。
随即,九皇子登基后,群臣进谏,声称后宫寂寥,应展开采选,充沛后宫。九皇子大怒驳回。
不久,群臣传出皇后善妒。最终传入她的耳里,她苦涩,夜里侍寝,对他说道:“皇上应采选宫女充沛后宫了。”
“确定要我这么做吗?”
她微微摇摇头且默默流泪
他抱住了她并轻抚她的脸庞:“小傻瓜,我的眼里只有你。”
她最终破涕为笑。
随后的几天里,皇后善妒的传言渐少且不再有群臣进谏充沛后宫,更是传出喜讯皇后有孕。
十月怀胎生下龙凤胎。
十五年后,太子继位,他将江山交与儿子。
他与她浪迹天涯,四处游玩。最后定居山林,与她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山中若有眠,枕边是你,只愿与你共老山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