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607 2019年高考
五月初五 己亥年端午节
已经连续三天单曲循环张楚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白茫茫的雪地里,小提琴一响,欢乐中夹杂着忧伤,瞬间迷醉。
特意找来二十几年前的MV,瘦小的张楚带着帽子围巾,独自在雪地里吟唱。一瞬间,我有种错把张楚当做顾城的幻觉,诗人的气质由内而外,深入骨髓。
那年张楚才24岁。多年轻纯净,无法抗拒的魅力,忧郁的眼神,一眼就会让人爱上。
又翻来关于张楚的《鲁豫有约》,我迫切的想了解这个瘦小身躯背后的故事,网络关于他的报道很少,也许跟环境时代有关。
跟鲁豫开场的担忧一样,时隔二十几年后的张楚是否还如当初,急剧渴望探求又怕心中梦破碎,害怕他变得庸俗潦倒。
在此之前我除了知道窦唯,知道有魔岩三杰这个称号外,对张楚一无所知。因为听窦唯,偶然听到张楚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让我几天都沉醉他的世界。
孤独是自由的开始。
像所有追求自我精神世界的人一样,喜欢清净的他,选择住在远离闹市外的北京六环之外一座大庭院里。
宽阔的房间里简单的家具摆设,最惹眼的便是他做音乐时的工作区。
看到这些,我突发感慨:人们总是忙忙碌碌追求更多更快,其实所需的物质并不多,四墙一瓦,一瓢一碗,一床一桌,足矣。
长达两集的访谈,聊起音乐,聊起近况,聊起魔岩三杰,聊起爱情与最近的流泪。
读书时,我总觉得鲁豫的访谈肤浅随意,不像杨澜那样正经严肃。最近再看她的访谈,才发现在她看似随意的聊天中,对人性的理解是那么通透有力。
张楚,他,确实是老了,脸上的褶子都是岁月,不禁让人有些心疼,不过他就是让人心疼的。
聊起1994年掀起热潮的香港红磡摇滚之夜后的沉寂,他的心理变化时,他说成名来的太快,怀旧来的太早。
问及被推到浪尖时的所想时,他说有想过转行,因为觉得有些乏味。其实我特别能理解,当一个意想不到的巨大成功出现在你还未来得及准备好的年纪时,人会有膨胀,便觉巅峰不过如此,于是开始想入非非。
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所以,我并不赞同她。
上周的崴脚,已让我一周都处于摇摇晃晃的状态,突然想起余秀华的小诗《摇摇晃晃的人间》,颇有此感。
失去身体某一个部位的功能,哪怕只是一点点,原来是那么的不便。这几天我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懒猪生活,朋友说:你看,你因祸得福,虽然崴了脚,但得到了老公的每天接送。
我倒吸一口凉气,翻了她一眼白眼:我宁愿自力更生。
鉴于她处于热恋中,姑且原谅她。
如果她知道当地铁门关上那一刹那,你只要稍稍小跑就能赶上,而你的双脚却无法使力时,才会明白有种无可奈何叫做无能为力。
平常周末,我基本不待在家里,不住的往外跑。行动不便的日子,便用书籍打发这无聊限制的时空。
看肖全的摄影集《我们这一代人》,看到很多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与面孔,我想我是向往他们这种追求自我的艺术生活。
我看到一张史铁生的肖像,光着膀子坐在轮椅上,面带微笑,我突然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暂时几天的行动不便导致久坐带来的烦闷,相比于他,又是何等幸运。敬意夹杂心疼油然而生。
我看到画册中窦唯那张帅气不羁的脸,那叫一个骄傲与个性。边看边听他的《黑色梦中》《窗外》,也想起张楚的《姐姐》。遗憾的是画册中只有一张张楚的照片。
不得不说每一个摄影家都是一个作家,文字的高度与美感完全不亚于照片,我甚至都觉得他们的文字比一些作家的文字还要好。不管是肖全的《我们这一代人》还是王瑶的《瞬间的触觉》又或是姜健的《档案的肖像》尤其喜欢严明的《我爱这哭不出来的浪漫》(最近看的几本摄影书)
家里有一些摄影集,我突然越来越喜欢上这些书里的故事了。我总会把某些场景与现实相连接。
肖全的画册里有很多张崔健的照片,那个曾经蒙着红布,摇着红旗唱《一块红布》《红旗下的蛋》的摇滚青年,最爱他的还是那首肆意不拘又温情浪漫的《花房姑娘》
有人问我为什么会选择我老公,我曾经总要想很久,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我怕别人不理解。
如果我说我因为曾经一段时间超级迷恋崔健,而正好在他身上看到崔健的某些气质,才产生好感,你是否会相信我说的是真话?
这也许就是错觉,就像我说我们能在一起都源于一个中午的梦,在乎我的你,也许会更加迷糊好奇。有时候我会相信梦的指引。
再看画册中的崔健,《花房姑娘》再次响起,记忆回到曾经一个炎热的午后,小镇上六层楼只有我和你的房间里,大声放着的那个无数次问你要去哪儿的花房姑娘,仍然是那样浪漫与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