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一直去爱她。一直去陪她。我可以。待她的无名指发光。我再离开。
片片雪花温柔的被风吹散在天涯,俏皮的踩着雪花,享受着倾听者彼此倾轧着嘎吱,嘎吱。天气格外的冷,拉近外套收缩围巾仍然阻挡不了严寒对我的热爱,穿着里三件外三件臃肿的大衣掩藏着自己的裸体,感觉有很多话想说,却从来不会多说。或许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倾诉,用沉默去掩饰脑袋的锋芒毕露。
发现一个人穿着华丽的外衣在深夜无人的街道行走,昂首挺胸,从来不曾被风雪摧残弯曲的胸膛。慢慢会有一种感觉像蚊子的声音一样沁入脑海,诺大的世界,就剩你一个人。无论冷清还是热闹。都属于你一个人,哪怕一分钟前如集会一样的人来人往。努力借着路灯看清脚下瓷砖的位置,精准的踩着格子,一个人在街道大声呼喊,固执着化着只属于秘密的领地。
就像孤独是一个怪物。当你挑战它的时候,却不知不觉变成它的一分子。抛却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枷锁随心所欲的雕塑从指尖流逝的时间,嘀嗒,嘀嗒,嘀嗒。当然认识很多人常说自己孤独,但那种孤独无非是缺乏存在感和人生规划,加上那一裤裆无处安放的荷尔蒙与冲动。
朋友说,你怎么变了,曾经你也是那个想要把世界踩在脚下的中二少年,写了首诗要屠龙,拿着镶满梦想和勇气的长剑去拯救公主脱离现实的苦海。
可时间就是个婊子,没有人被草后只能变得越来越糙而不是一成不变,肥厚的身体从你身上不由分说无情的碾压,把天真和单纯在厨房大卸八块仍在油锅中,然后加点被现实吃了的梦想,盛到饭桌上把它叫“情怀”。
童年一起嬉笑打闹逃课打架的伙伴,年少一起算计,一起小心翼翼的好友,最好的时间里彼此相爱的恋人,最终都没能携手走下去,总是一个个被风吹散,散落天涯。
慢慢长大,灵魂开始倦怠,细想多年以前,我也想找个恋人互相迷恋,肉体交织,灵魂互溶。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才是耍流氓捏,在最好的青春,遇到最好的人,没有目的,没有想法,简简单单的顺其自然。
却也终究是我,不懂生活,不懂爱情。
就像多年前一个决定离婚出柜的咨客说的一样,不到一个时刻,你永远不知道你身上未知的那一部分是什么。
经历种种,最终变成心头一颗颗星星,闪闪发光。那个不曾弯曲的胸膛最终咳嗽的像红烧的大虾。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念叨,是爱情么?
不,不是爱情。只是华灯初上,锦衣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