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芽儿,不要说了,叫两位公子进来吃饭,你也进来”吴声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两位公子,进来吃饭吧”吴声面色变得柔和,憨憨一笑,像是刚才的愤怒没发生过一样。
丰掣和林绥走进屋内,看桌上是上好的菜肴,有鸡肉、牛肉、鱼肉。这几个人也吃不完啊,这是快把一年的口粮都拿出来吃了吧。“啊,爹爹,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些东西你平时可不愿意拿出来吃的,今天居然拿出来这么多,还只是一顿,我可要好好的吃才行”月芽儿高兴的坐下,“月芽儿,你去厨房端点菜给休哥儿吃吧”吴声支走月芽儿。
屋内只剩三人。吴声拿起放在桌上的酒,为丰掣和林绥到了起来,自己便迅猛的饮了一杯,似乎在下定什么决心。丰掣和林绥倒没动那酒,丰掣立马挑那牛肉吃了去,“不错不错”还一边称赞,究竟是谁在放松警惕啊,林绥无奈的摇头,往他的碗中挑起一块鸡腿,林绥知道,丰掣懒的程度不亚于要是吃个东西还要不断的吐骨头的话,他是不会再吃了。见林绥给自己个鸡腿,看着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吴村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林绥也不再等待。
“相必两位公子刚刚也听到小女月芽儿所说,我们村的人都活不过三十岁,因为整个村子都是留下来的守门人”吴声,“我们村子已经到了五代,没人能够活过三十离开满湖村,你今日你们所看到的的那位廖伯,就是一个特例,因为活过三十,出了村,在外面有了家庭,却因为晚年加速衰老,活不过今年,前几年便回到村里找根治之法”
“我们的祖先,是雾王所收留的下匪人,因为甘愿为雾王镇守宅子,便发誓遇到天选之人之前,世世代代在这里居住,唯有获取救命丹药,便可世世代代脱离守门人使命,走出满湖村”
“我们可不是什么天选之人啊”丰掣停住叭叭吃的小嘴,好笑道。
突然吴声从坐着的圆椅上重重的跪在地上,让丰掣一下就慌了,这辈子还没收到这么重的礼,立马起身要拉起吴声,慌张说:“哎,吴村长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起来吧......”还示意身旁的林绥做点什么,妈呀,怎么动不动就给我跪下,不跪林绥啊。
“昨日那妖兽,正是因为是天选之人的来到才被唤醒的,一定是两位公子,请两位公子救救我们村子里的人吧,“月芽儿才十三岁,我想他能够活得更久”......."我们这群守门人,不想再受这样的诅咒了。一百年了,我们看到太多的人没活下去了,直到看到你们,我们才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吴声痛哭流涕,仍不起来,说话也因为极度的痛苦断断续续来。
“哎,林绥,咱们要不就帮帮......”丰掣见吴声没有要起的样子,看林绥也不看他一眼,闭目养神的样子。丰掣坐起,用手肘碰了碰林绥,想让他注意一下。
“好,我们帮”还没等丰掣说帮忙说完,林绥睁眼看在地上的人,便淡淡的用一句灵气传声对丰掣说道,他没说实话,不过到可以成为引路人。丰掣暗道,这人怕是有一千个心眼吧。
见身旁这位大佬答应了,丰掣便把吴村长从地上扶了起来,这寿折得我。
“吴村长,我们既然答应要帮了,就需要你详细告诉涉及的相关事宜”丰掣也不忘提这一句。
“好好好......我们村子终于得救了.....”吴声常呼一口气,便继续为自己倒了几杯酒。
‘看来,他也要跟着去。’丰掣灵气传声给林绥。‘你早就看出来了?所以一定会答应他的’丰掣继续补充。
‘多吃点,等会真吃不到了,雾王之灾凶险异常’林绥转移话题,心里也暗自嘀咕,明明你自己也看出来了。
“各位公子不用担心,我会一直跟着你们,和你们一起去的。今夜子时,在湖边,我将带二位过去,只有守门人才能开启方门”吴声说。
“什么,爹爹你也要去?太危险了,能不能不去!”躲在屋外侧着耳朵听得月芽儿,听后冲了进来。
“月芽儿!!”吴声怒斥。“你怎么能偷听大人说话?好好在家照顾休哥儿,等我们回来。”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你去冒险”月芽儿抱着吴声的大腿,吴声略显无奈,拉着月芽儿走了出去,还扭过头不断的说到,“两位公子先吃点东西把,那里面可能会很艰难,我先出去一会”,又严厉的把月芽儿拉到偏房,只见彭的一声,什么东西砸在地上。
“吴村长,还是小孩子,倒也不必这么.....”丰掣,觉得女孩子的话,月芽儿倒是被养的像个男孩子。
“出去喝酒?”林绥端着一盘花生米,拿起一杯酒,就出了院子门。丰掣倒也随后将那瓶酒和一盘牛肉拿走,便跟了出去。
索性是丰掣林绥觉着,人家家里事,的确外人管不着,而守门人要接受的痛苦,往往是眼泪所无法消除的,或许月芽儿早早的看清这些,也是好事,丰掣的耳朵挺好,听到吴声只是在给月芽儿和休哥儿说道理,没什么哭声,便放心的跟着林绥出去喝酒。
村长的房子是最接近湖的,后面不足半公里,便是乘船点,这人,不会是想在船上喝?
只见林绥一个轻功跃起,到了船上,这满湖景色,的确还不错。“你怎么知道这有船的?”丰掣也一跃上船,“一进村就看到了”林绥坐下。微风吹拂湖面,泛起鱼鳞斑斑。这游床之乐应该这般,丰掣饮了一口酒,“那守门人,把一年的口粮都用在今日,看来是做好赴死的准备了,雾王之宅,真这么危险?”丰掣用灵气作浆,将船滑动,“雾王之宅的确危险,更危险,怕是那些人”林绥也浅尝那酒,这酒还不错。
丰掣被这微微的阳光照在脸上,加上刚饮的几杯小酒,便有了困意,于是双手枕着自己躺下,而林绥也挪了些位置给他。
“这个场景,让我想起在南国,在淞沪进行红叶比试那次,与宁申门切磋,在那梦湖上,那宁申门谢格晖居然使阴招把我拉下水去,我一时找不到支撑物,顺手把你也拉了下去哈哈哈哈哈哈”丰掣想想便大笑。
于是当时,两人便记恨上了那宁申门门主的大弟子,谢格晖。昨日听那声音,想必他也来了,昨日还引开了那妖兽。谢格晖,这人倒是没什么毛病,喜欢挑逗丰掣的习惯倒是越来越顺手,在比赛中逗了逗丰掣,没想到丰掣和林绥两人一起落水,出来后把那宁申门小子打得鼻青眼肿,再也不敢逗这两人。看,突然丰掣觉得自己也腹黑的哈。
“那妖兽绝不是突然出来的,一定是碰到另外一群人了。看来已经有人比我们先进去了,老林”丰掣突然叫了叫林绥。林绥这才从回忆中缓过神来,好像就是那次落水,我才认出了你。
林绥回忆那场比试。当时比试中,他和丰掣一起落水。
'老林,又拖你下水了哈哈哈哈,哎,你拉我一把’丰掣扯住林绥的衣袖,不要他先走,用灵气传话到。林绥也没真想走,只是,这丰掣,怎么每次都能拉上他丢人?
丰掣突然一用力,说:“咕噜噜,我脚抽筋了......老林”把林绥拉进,丰掣的脸突然出现在林绥面前,看着那双眼睛,林绥突然愣住了,见林绥没什么反应,丰掣以为他快溺水了,便使劲的把他往上拉,还时不时的在水中回头看他,说:“坚持住....”想着林绥水性也不该这么
林绥片刻出神。记忆突然重叠,那双眼睛,那只拉着他的手。在水下的记忆也变得清晰起来,那日的阳光撒在水底,蓝色湖底被映得透亮,伴随着两人不断的游动,围绕在两人的水也流动起来,把那闪闪的水中日光,照得更亮了。
丰掣一直动着嘴巴,林绥也记不清他当时到底说了什么,只是那时候的声音不断在他脑海里回荡。周围都变得安静。
“青哥.......青哥?”好像回到那时候,把他从深渊拉出来的那个人,一直不停喊他的名字的那般。
啊,十年。我终于找到你了,阿掣。
“原来真是你,阿掣”林绥喃喃,见着已睡熟的丰掣怀里还抱着酒。用手轻轻扶上他闭着的眼睛,再到鼻子,随后再到嘴巴,才离开。撑着半张脸,一直盯着睡熟的人,“我早该知道,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