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剿匪
嘉靖六年,王阳明五十六岁了。这年的五月,受命平定广西思州和田州的叛乱。王阳明再次上疏表示辞职,未获批准。十月到达梧州,开府办事。十二月,兼职代理巡抚两广。王阳明此时受命总制四省军务,又加巡抚两广,权重如此。
宁王战争本来只耗费几个月,但应付武宗和他的小伙伴们,几乎花了两年时间。政治是另外一个题目,我们另开章节专门论述。这期间王阳明要守丧,三年不能出仕,所以王阳明是六年赋闲在家,个人而言他是乐得逍遥,但国家政治军事层面,却是对王阳明才具的浪费。
嘉靖七年,思州田州叛乱就已经平定,为什么如此快捷呢?因为王阳明根据他自己的调查,得出应该招抚的结论,招抚十分成功。归降的有一万七千人。
王阳明招抚思州,田州成功,得以腾出手来,肃清长期盘踞的 段藤峡的土匪。这股土匪,依赖地利,从明朝建政以来,就屡次征剿。少则用兵数万,多的一次用兵达20万。但是都基本没有效果,大军聚集则土匪影遁,大军撤走,土匪就重新出来活动,甚至攻打县城和州府。王阳明动用了多少人呢?两支军队,每枝大约8000人。一支是撤回路过的湖南兵,另外一支是刚刚归顺的思州,田州兵里面挑选的。
在南赣剿匪的过程中,王阳明已经找到了剿匪的有效方法,那就是用精兵,进兵缓慢而攻击急促。土匪的军事素质并不好,无论是训练装备还是战斗力,其实都不是正规军的对手唯一的优势是地利。其战法无非是官军来就躲藏,官军撤退再啸聚。缓进急战的方法论,后来左宗棠平复新疆,也是这个方法。孙子兵法也是说:故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如扩弩,节如发机。
征剿段藤峡的土匪,王阳明还是使用同样的方法。他首先是撤退了大量的空耗钱粮的军队,这是一举两得,首先是节省了军费钱粮,少了这个巨大的消耗,王阳明就耗得起,等待合适的战机。其次,土匪看到大军撤退,以后又是老套路,这次剿匪行动结束了,从隐藏的山林回到寨子。
王阳明的大军静悄悄的分路前进,然后四面合围,猛攻土匪巢穴。攻破老巢后,一个个的小巢穴扫荡过去,土匪的力量越来越弱,而官军节节胜利,一个月的时间里面,打破段藤峡两岸的八个主要土匪寨子,杀死土匪三千多人。
战事进展得过于胜利,甚至都显不出王阳明军事行动的辉煌。所以有必要看看当时的广西官员对其功绩的评价。广西的官员给皇帝上疏,说广西有断藤峡的土匪,如同人有腹心的疾病。这八寨土匪不平,广西就没有安宁的日子。这些土匪有一百几十年的历史了,而王阳明能够一举扫除,如同拂拭尘埃。而这些土匪,以前是调兵几十万也难以攻灭的。
结束剿匪行动,王阳明未经批准就返回家乡,在途中就逝世了,时年五十七岁。
总结
王阳明的军事成就正史就有很高的评价,他在广西的军事行动,甚至比后来左宗棠在新疆的军事行动还要成功。明史对其评价是,虽然是王阳明的天赋,但也得力与王阳明的心学。
王的学生钱德洪问他,用兵有妙术吗?王阳明说:能有什么方法呢?无非是心学纯笃,养得此心不动,就是妙术。乃术尔。凡人智能差距不远,胜负的差别不需要到临阵擦其知道,,只在此心动与不动之间。
具体的例子,是与宁王在鄱阳湖作战时,南风转急,王当面命某某准备火攻。当时王的前军正受挫退却,而某某人在对面,三四申告,仿佛没有听到。这位也是平时有大名的人,智力难道不够吗?但遇事茫然若失,智力又有什么用呢?
于此同时,王的另外一个学生也问王,能养得此心不动,就可以带兵打仗吗?王阳明说:‘也需要学过。这是对刀杀人的事情,哪里时仅仅臆想就可以知道呢?必须身自熟悉习,然后管理渐渐明白,智慧渐渐周全。才能可信行天下;没有不履行就明白的。
两个论述总结起来,就是说,内心强大,业务熟悉。这就是王阳明带兵打仗的秘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