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哎呀一声说:“我咋把这么大的事情给忘了呢?该死该死!”玲玲笑道:“你的心思我能理解。不过梅子,你放心,我是盼着你跟瑞年好的,那一天我给瑞年也是这样说的。到时候,我就是你两个的姐。”梅子红着脸笑了笑,没有言语。瑞年闷了半晌,却突然说:“玲玲……”玲玲道:“叫姐。”瑞年便又说:“玲玲姐,我听梅子说,你请客那天哭了。”
玲玲一怔,抬眼看他半日,方笑了笑说:“都过去了,咱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我知道你肯定有事。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两个一点都不关心我!说了这半天,也不晓得问一下我在剧团的情况。”梅子便说:“真的呢!咋把这个事给忘了?快给说一下,叫咱也长个见识。”
玲玲便眉飞色舞地说:“你都不知道,剧团以前就没有年龄小的,文老师算是年轻的,也快四十了。我们这一批,总共招了十个人,三个女的。都抢着要给我当师傅呢,没办法,文老师早早儿就把我号下了。”
梅子插嘴道:“珺瑶同志香得太嘛!怪不得人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香味。”
玲玲伸长胳膊打她一下说:“讨厌!”接着又说:“我师傅教我练功的时候严得太,平时呢,又对我关心得太,把我当亲女子一样。”
梅子笑道:“咱玲玲长得叫人心疼的,怪不得别人要把你当亲女子,我都想把你当亲女子。”话音未了,已自觉失言,便把脸一红,吐了吐舌头。
(节选自本人长篇小说《风月石门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