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牢房的走廊里传来了高跟鞋走过的声音。我的心脏也跟着一起一伏扑通扑通狂跳着。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这个臭婆娘“收拾”了——这个女人总能想起各种奇葩的方法拷问我。身体很疼通,灵魂却很“享受”。毕竟她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能够接触到的同类了。
没错,我是一名奇葩的穿越者。
这是一个“兔类社会”,全世界都是兔子。“兔们”建立政府,统治全球。
他们最爱的食物依然是“胡萝卜”。在这里,胡萝卜也分两种:一种是安分守己的胡萝卜,等到长大后,被兔子的大门牙“咔嚓咔嚓”啃掉;另外一种胡萝卜则有大无畏进取精神,他们渴望自由,建立了“胡萝卜地下反抗组织”。
现在让我理一下自己的逻辑,再表明自己的身份:我穿越到得是一只“反抗组织”悉心栽培后,被派往兔国政府的精英胡萝卜卧底。
这货被抓到的当天当场就死了。对了,他叫兔绝。
可惜啊,挨天杀的老天爷觉得这只胡萝卜这样死去太便宜了,便安排我上身了。
于是我就开始遭到毒打。
于是我在这里就碰到了她。
见到她的那天,昏暗的牢房都仿佛变得宽敞明亮了。
好歹是个女人不是?(你们不懂我们这类苦逼穿越者的苦)更何况她长得还真挺标志的:“明眸皓齿,身姿窈窕”是她真实的写照。
当然,她是作为“兔国联邦政府”联邦调查局局长的身份来见我的——以我这具身体的身份来说,可以算得上是卧底头子了——政府希望能撬开我的嘴,然后一战定乾坤!
“吱扭扭!”门被推开了,这个女人背着双手走到我面前,饶有兴致地瞧着我:“兔绝,老娘今天就不信这个邪了”突然她揪住了我的耳朵,“今天要是还问不出情报,老娘把你耳朵一点点撕下来,揉一揉,当球踢!”
我冲她翻了翻白眼:“大妹子,你的台词能不能再老套点。你在上次,上上次甚至很久以前都是这么说的。”
她也叹了口气:“在咱们原来那个世界……”
“在原来那个世界,你也是所谓的‘社会人’吧,瞧你对我的样子,如果不是你真的需要我脑袋中的东西,我早就死了吧!”
“哈哈哈哈哈……”这个疯女人恣意地狂笑起来:“老娘当年也能在广州十三行呼风唤雨啊,即便是场面的人物也得给我三分薄面。”
她伸出芊芊玉指又一次摸了摸我毛茸茸的下巴:“正因为如此,当我得知你是我的同类后,我就必须杀死你。”
“因为你需要在这偌大一个兔国保持神秘感,让兔们能看到你的价值所在,也只能从你身上获得我们那个世界的种种信息。”我顿了顿,接着说道,“而我的出现,让你慌了神。”
“哟,看不出来,小哥哥很聪明啊。”她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没理她:“这样你的地位不再是不可取代的了,我懂的东西比你多,而且从外形上来说也更容易让兔们接受。所以我穿越者的身份必须对兔国保密,而保密的最好办法就是杀死我。”
“但我不想让你这样简简单单的死去,你在那个世界的知识还可以被我所用,让我过得更加安稳,安全。所以啊,你才能多活那么多天。”她慵懒地靠在旁边的桌子上,百无聊赖地说道。
她补充道:“其实政府方面早就对你失去耐心了,早在三天前就希望你魂归天外了。”
我突然冲着她诡秘一笑:“有些事情,迟则生变呐!”
“哦?那你倒是说来听听啊!”她明显不信。
“其实关于穿越者的事情,我选择保留了一部分事实。”我顿了顿,“我说‘我他妈的倒霉透顶’,这是没错的。”
虽然带着手铐脚铐,我还是用拳头锤了锤桌子:“但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穿越者,我和你也不是来自一个世界,我和我的家族行走在时间长河中,专门寻找你们这些因时空错乱而降临异世的穿越者。当然了,我们也是人类。你们这个世界不是有个叫‘米国’的国家,贼喜欢做世界警察吗?恩,你可以认为我们是宇宙警察,当然,也是自己封的。如果你们过度扰乱时间线,那么就会被我们抹杀。如果你们符合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那么我们就会悄悄退走。”
说到这儿,我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通常直接都是‘身临’,恩,就是肉身直接穿越。可惜啊,我在家族那边打赌输了,只好‘魂临’了。对了,像你们这种普通穿越者‘身临’却很少见。”
她面无表情:“呵呵,精彩,精彩!人的求生本能真可怕啊。”
“唉,我也知道你不会相信这些事情,但是马上你就会相信了。”
突然间,半空中一阵强光袭来,这一瞬间,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白光,许久之后,白光渐渐淡去,一艘梭形飞船在空中渐渐浮现。
“别,你们别杀我!我是被动穿越者,我也是为了生存啊!”女人开始嚎啕大哭,撒泼打滚。
飞船里传来了一阵非男非女的声音:“姑娘,你别担心,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紧接着从飞船处射出一道红光照在了她的身上,她很快安静了下来,继而消失不见。
“好一个逐月者!果然大家说得没错,逐月者,十句话。七句真,三句假。”
“逐月者,你们与我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何苦一直苦苦相逼呢?”飞船上再次传来声音。
“哟哟哟,你们这回可来得有点慢啊!我钓你们钓了好久,别说那些没用的,快把我逮捕了带回去。”我满脸兴奋地看着这艘飞船。
“身为宇宙警察,逮捕你这类偷渡者是一定的。但是为何你还要对这样一个普通人类,讲述我们家族呢?更何况还满嘴扯谎。随口污蔑我们?”
“哈哈哈……”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所在的这个世界有句话‘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我觉得形容你们再合适不过了。”
我不会选择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懂得人都被抓进去了,我也会如此。
飞船沉默了。很久以后传来一束红光,我很快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