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随笔‖四月里发生了什么?

清晰记得,以年代小说著称的海派作家王安忆,2019年新出了一本散文集——《旅馆里发生了什么》。当时是妻从图书馆借来的,我抢过来先睹为快。

关于书评,等过阵子买回一本,再读上一遍,兴许会有一些心得分享。今天,只是模仿一下文集标题的立意,回顾并盘点这个不同凡响的四月,我的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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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于最不想说又不得不说的疫情,可谓是按下葫芦浮起瓢;于小我而言,也是内外交困,窘迫到无以复加。

先是吉、长,继而沪上。在此期间,早被戏称“阵阵少不了,场场不落桌”的冰城,自然是一路奉陪,从未缺席。

居家办公月余,幸于中旬半解封的档期去单位处理了紧要事务,又趁机剪了头发。然后,就一如从前,深宅浅出了。

决不是显摆,也并非矫情。按理说,守着本地体制内不多不少的薪资待遇,在如此艰险忧患的时下,不仅应该知足,而且应该庆幸。可是,三年来,经常被一波又一波的防疫要求禁足在家中,封印在小区内,限定在活动区域,简直是让人愤懑,令人抓狂。从工作焦虑到生活,从吾民牵扯到吾国,时而白天坐立不安,时而夜晚失眠多梦。

二、关于最有话讲又无从讲起的家事,可谓是剪不断理还乱;于二人世界而言,也是始于相爱相杀,终于涛声依旧。

颇感欣慰的是,自劫难发生迄今为止,年届七十的双方父母身体状况一直良好,基本上没生过什么大病,算是吉人天相,福莫大焉。

说回小家庭,却是大冲突没有,小摩擦不断。归根结底,就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尽管老人不需挂念且身体安康,尽管丁克一族无需承担抚养成人、教育成才等大责重任,尽管恋爱若干年结婚十八年感情基础牢不可破,但是,深宅日久,朝夕相对,小毛病放大了,小矛盾激化了,小忍让失控了,小伤害加深了,于是,吵架拌嘴在所难免,斗气冷战屡见不鲜。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三年了,每个人的心理情绪都很憋闷压抑,每一种憋闷压抑都需要释放消减,每一次释放消减都可能制造矛盾,引发冲突。这些复杂情况,于夫妻之间,固然会因默契和体谅有所收敛,有所弱化,然而两个人长期幽闭同一屋檐下,且一锅搅马勺,既频频交流,又屡屡碰撞,谁也避不开擦枪走火,错会误解。

唉,也许吧!生在福中不知福,船在水中不知流。等到吵累了,闹倦了,悟透了,想通了,自然也就偃旗息鼓,风平浪静了。

三、关于最不值谈又总要谈起的公务,可谓是骑虎难下,欲罢不能;于我肩负的职责而言,也是一边义无反顾,一边瞻前顾后。

近来面临的工作调整,如果假以十年前积极进取的心态来看,兴许体会出“人生第二春”的意味;然而回归现实,在宠辱不惊的心态下,我只能几近消极地做出“死马当活马医”的反应。是挣脱了羁绊放飞自我?还是祭扛起忠诚勇于担当?其实,又进退维谷,又进退自如。好在世事无绝对,走一步看一步;好在境遇有转圜,以不变应万变。

再者说,在看似乱七八糟的无序之下,一定暗藏着潜移默化的规则,既然无心去动真格见真章地改朝换代,那就不如雷声大雨点小地来兴利除弊好了。

中庸也好,无为也罢,什么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什么也不是变幻莫测的。总之,若能放下思想包袱轻装上阵当然好,可有些时候多数情况下,必须在抉择中前进,在前进中抉择。

怎么选?怎么办?我看呐!将计就计,随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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