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河马
灰蒙蒙的天空,又在俏皮的酝酿着一场滂沱大雨,隐匿的阳光,仍躲在冗厚的云层背后,宛若玩忽职守的沉湎于酣睡的梦境里,涵盖点“罢工”的隐喻,多少引人有些废然。
院里的两棵金桔树,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黯然,清晨的空气中,弥散着一丝薄雾,朦胧中透着股诗语般的情愫,令人心生遥想。
思忖之余,间歇性的似乎有股异味飘向鼻前,令人有些不适,但还在可接受的范畴里,我探寻着庭院周圈,却仍不知源头起自何方。空腹的肚腩,使得口腔的味蕾,透着股苦涩的乏味,应许正是这般饥肠辘辘的感觉,方才使得嗅觉,生出这般奇谲的幻想吧!
昨日的微风轻拂,浮云淡薄,太阳高悬的景致,被此时沉闷的天气,给衬出一种神情沮丧的气息。尽管感性的智力里,对于四周的别样景物,亦都能赋予其另一番恬淡的风雅,这诚然不是一种自诩,只是爱给生活的常态,平添些爽朗的奖掖和安慰,毕竟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才能让为美好生活的冀望和期许,更接近理想和现实。
我跨出屋檐,独自一人在仄陋的庭院中来回踱步。顷后,便随即两腿交叉的垂坐在小院的长椅上,对面摆放着一张岁月斑驳的圆形藤桌,桌面上覆盖着一块相宜的钢化玻璃,玻璃上清晰的遗留着道道划痕,明显是经过时光打磨和触碰过的明证,溢出格外温暖的感觉,道不清是习惯了它的存在,还是适应了它的摆放。总之,是比亲切略弱一些的欢欣,有点微妙却又比之有些淡然,至少摆放于此,毫无违和之感。
此时此刻的天穹,仍然带着一点“孩子气”,我捧着一本埃德蒙·德瓦尔的《白瓷之路》,左右翻阅了寥寥几页,心不在焉的有些令人恍惚,抽出书签,夹在右手停放的顶端,随之便缓缓的合上书籍。
惬意的双目,滑动着炯炯有神的眸光,环顾四周的巡视着,这些摆放在庭院的熟识“老友”,每一棵,每一株,每一朵,无不用其挺拔的姿态,来明证着时间流逝的苍茫,令人仿佛有种穿越时空的快慰和冥想,一种深入人心的敏锐,邂逅着这段“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素然,不禁的引人意豁不止。
屋宇前的小院,在我的笔尖下频频出现,可每一次写它的感觉,都越发的难以名状,是比深邃更浓郁的一种情愫,只因其华丽又朴素的色调,感染着我的抒情。
它是曾经年少成长的足迹,是孩童时的游乐园,是家乡记忆的温暖瞬间,往年的形骸从未像方今这般的庆幸,能留有如此陶然的时光,怡然自乐的“羁留”在自己出发的地方。
况且,自白敞开的心扉,正渐已飘进了一股美意与鲜花圆融的气息,真正的懂是时间积聚下的关联,因为它孜孜矻矻的教诲着你,如何涂抹着头顶的几根白发,嘴角的几根白须。
河马先生,书于即夜窗前
2020.0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