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因为疫情以至于二十多天没有上班,每晚去附近的植物园和市民广场,如果我是带小朋友的,自然而然的关注点在他的身上而不用太关注附近的人类。自己去顿感孤单,一种身处热闹之中被世界抛弃的感觉。孩童们在人工喷泉穿着雨衣或穿梭或踩水,嬉笑和灯光一起蔓延到夏日的夜空;年轻情侣们坐在草地上说着悄悄话,畅谈着未来;外卖小哥正在草坪上开小型的演唱会,围了一圈的听众,夏日的灵魂更需要音乐;老人们相互偎依着坐在长凳上,年轻父母或者爷爷奶奶希望在这里释放掉孩子们的精力。
市政府广场是打够级,广场舞和轮滑等娱乐的胜地,健走团长带着喇叭围着广场绕圈圈,年轻人的的暑假真快乐,年老的萨克斯手们常吹这世界那么多人,晚风中闪过几帧从前啊,在泪水中浸湿过的长吻,常让我想呀想出神。
大众书局二楼起初多了一个蕃茄田艺术,绘本故事小屋,烘焙店还经常群里做活动,现在是上岛咖啡的店面了,一楼也开始卖文具了,鑫迪木门的老板有情怀。
今年的雨水真充足,公园水位上涨封闭,经常去的荷花池水面也溢出来,看到了好几对赤嘴鸭,体态轻盈,在荷叶上奔跑。
去了好几家自习室,满员,不知哪里来那么多学生,开个自习室是个好生意吧。
去县里唯一的一所高校找同学,问问他的近况,六一儿童节刚结婚,暑假还在学校忙,研究生毕业后去了某技师学院,人才引进到某中学,受不了班主任的琐碎,服务期三年工作了一年三个月,交了四万的违约金来到了这所科技职业学院,妻子相亲认识小他六岁,在卫健局工作,所以结婚晚也不是什么坏事情。
律师工作证终于审批下来了,想着转行的可能性,律师担心案源和业务水平,读法硕去高职还可以拼一拼,但难度有点大。羡慕老师的寒暑假,暑假可以318国道自驾去西藏,去纳木错,羊湖,拉萨。初中生物还是普通事业编呢,可是收入会掉一半,经济状况真的影响人的抉择,先维持现状吧。
托尼·朱特《记忆小屋》中年危机篇里面写道:别的男人会换个妻子,有些则换辆车,甚或更换性别。中年危机本来就是要借由一些异样的行动来证明自己仍然保持着年轻的心。当然,“异样”是相对而言的:中年危机之苦,引发的行为常彼此相似——否则便不是中年危机了。不过我的中年危机真有些不同。我处于恰当的年龄、恰当的阶段(与第二任太太正在闹离婚),经历着中年常有的各种不确定:追问这一切究竟意义何在。不过我采用了自己的方式。我去学捷克语了。
20世纪80年代初,我在牛津大学教政治。有工作保障,有职业责任,还有个环境良好的家庭。婚姻美满自是不敢想的,不过我已习惯了不美满。问题是学术上我不再投人了。那段时间的法国史落到了不知所谓的坏人手里:社会史提出所谓“向文化转向”,出现了动辄“后某某主义”的潮流。新创设的“亚学科”迫使我没完没了地读些面向所谓学术精英的艰深冗长的文本,且这些学科信徒势力越来越大,我感到了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