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消失的圣母院
文/石岩磊
“你相信巴黎圣母院有朝一日会消失吗？”这是电影《爱在日落黄昏时》里女主人公的一句台词，言下之意，无论是建筑，还是感情，不论是平庸至极，还是精美绝伦，随着时间的流逝，总有逝去的一天。然而，这话在今天差点一语成谶。
法国巴黎圣母院大教堂在4月15日晚上突发大火，前后持续燃烧了10个多小时，哥特式建筑代表的尖塔倒塌，长逾百米的木质屋架被焚毁，损失不可估量。大教堂已有800多年的历史，它坐落于塞纳河畔、法国巴黎市中心，是天主教巴黎总教区的主教座堂，也是世界上最为辉煌的建筑之一，其地位、文物价值无与伦比。
我第一次听说巴黎圣母院的名字是来自雨果的小说，后来还看过根据原著改编成的电影，故事讲述的是：相貌丑陋但心地纯洁的敲钟人卡西莫多，真心喜欢上了吉普赛流浪艺人埃斯美拉达，总是暗地里保护她，而他的义父副主教弗罗洛也想得到美拉达，但始终没能得逞，便设计将美人送上了绞刑架，当卡西莫多得知真相后，愤怒地把弗罗洛推下钟楼，自己也抱着心上人的遗体死去。
雨果通过这部作品揭露了教士的阴险卑鄙，宗教法庭的野蛮残忍，贵族的荒淫无耻和国王的专横残暴。无论是小说还是电影，虽然渲染着浪漫色彩，但整体还是令人压抑，尤其是影片里卡西莫多的形象总让人感到可怖，所以巴黎圣母院在我的印象中是铅灰色的。后来了解到它的艺术价值和历史地位，我才慢慢对其心生好感。
这次大火牵动了世界各地亿万人的心，人们纷纷为它祈福，就连朋友圈里也塞满着各种惋惜之言和祝福之语。一个遥远西方国家的教堂为何能牵动东方国度人们的心？原因大概就源于巴黎圣母院是人类艺术和智慧的结晶，而艺术与文化是没有国界阻隔的，这是一种文明之美，可以说美是所有人种心底最澄澈透明的圣物，它是人类共通的语言，而承载它的所有物质形态便成了人们共同的宝贵财富。
诚然，万事万物全会遵从由生到灭的客观规律，但人们倾注的情感却不会泯灭。巴黎圣母院大火过后，已有多家企业表示要出巨资帮助政府修缮这座不朽的建筑，它的凤凰涅磐式的重生完全可期。人类可以为各自的利益争得你死我活，但在面对天灾时却能肩并肩地站到一起，这是一个种群繁衍生息的潜能，也是人性中最为耀眼的光辉。正如雨果所言：“生活，就是昂首前瞻”，我们完全可以预见，巴黎圣母院所蕴含的人类文明之光永远不会消失。
2019.4.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