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气候
去年的九月十日我记忆犹新,满怀期待坐在高铁车的餐厅位置,手握着一张鲁迅文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我第一次与我心爱的孩子分开,最初的几日我夜不能寐,很兴奋学院给我的学习机会,却也看到同学的孩子来餐厅吃饭而偷偷擦眼泪。
父亲曾看着我一次一次抚摸儿子的脚丫,亲吻他的屁股而指责我,母亲却因为我发脾气打了孩子的屁股而伸手打我几下,但是那段时间我每天听到的是曾经我只听说而未曾见过的作家老师的课。
在那个不足十平米的单间公寓里,我过了近两个月,每天下午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叫着,银杏叶唰唰作响,门外偶尔有同学走动。
令我难以置信的是与我同班的所有同学在我眼里几乎都是富翁,他们有的在网上写作月收入百万,有的年收入百万,大部分都成为了中国作协的会员,他们文笔很好,更能坚持日更一万。
可以说在几千万写手中,他们几十位脱颖而出的来到了鲁迅文学院,我有幸结识,却并没有勇气过多交流,因为对于我这样传统与网络写的都不太好的作者,我还依旧挣扎在贫穷的创作途中。
我依旧是想鼓励热爱文学的人坚持写作的,并不是为了成为月入百万的富翁,而是真正主宰自己的精神世界,自己的情感。
北京常年刮风,气候干燥,我那时每天形影不离水杯,但尽管如此,我依旧患了百日咳,那时我还不知道这种咳嗽俗称百日咳,结束学习后,我便把自己安排的满满当当,去了全国六所大学讲课。
回忆中,几乎每节课都伴随着我的咳嗽进行,至今我都觉得愧对那些来听课的学生。
杭州是这一次讲课第一站,因为害怕咳嗽严重,那天上台之前喝了半瓶咳嗽糖浆,大概是用药过猛,晚上与学生会同学聚会时,我的身体就开始冒冷汗,如果是平日我肯定只想回酒店稍作休息,不会紧张,但是三天后是另一座城市的一所大学的课程,也就是说天亮之后我就要从大巴车到飞机不断开始奔波。
许多人羡慕这样的生活,但是新人的奔波很累,也无人知晓,只有少许读者关心与问津。
除了来回机票,住宿,我还给每一所大学捐赠了50本签名作品,这是我的梦想,有一天把自己的书赠送给喜欢它的人读。
因了这一份公益的心,上帝很眷顾,我的六场活动举办都很顺利,但是咳嗽一直持续。
活动结束后,紧接着安排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文艺之声》采访,我又回到了北京。
主播小马老师之前并不知道我最近持续咳嗽,到了直播间我有些许紧张,小马主播似乎看得出来,他教我怎么样对着麦说话,教我怎么样在关麦后,咳嗽。
那段时间我定期会把做活动的图片贴给关注我的读者们,但是夜以继日的赶路,经常在饥寒交迫中入睡,采访那天也是一整天未进食,直到采访结束回到酒店才吃了一些食物。
回到西安后大概一个月身边的人发现我瘦了,但与此同时我的咳嗽也自然治愈,咽炎症状也逐渐消失,我才发现我热爱的北京并没有善待我的身体。
重复的抵达,短短两日嘴巴就会干燥,裂缝,不管怎么喝水都无济于事,接着脸也会越来越干燥,夜间如果出门一次,又会咳嗽,我知道我并不适合留在这里,但望着高楼林立的北京城,望着人来人往的地铁站我总是努力寻找属于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