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跑步的日子10

2月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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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起来,看了看时间,还是四点钟,窗户外一团黑,不过,到底是春天里了,卧室里很暖,穿着单衣到客厅里走来走去也不觉得寒,先去厨房烧了开水,这个还是跑步时的习惯,不过现在要坐在水壶边等水开。把脚翘起来,在灯光下看缠了纱布的脚,膏药已经贴上七天了,绷带就有点松,散散滴从脚面上坠着,刚贴了膏药的那几天,脚像极了裹脚的老太太那小脚。前几天是脚是不敢触地的,仿佛走在棉花上,像醉酒一样走不直。而今天,却是可以慢慢的用力。水壶起先是“呼呼”滴响,声音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听见壶里的水就“咕噜噜”滴沸腾,从壶嘴里升起一股白气向屋顶飘。喝了一杯热水,去洗脸的时候看见过道里的那只大红盆,盆里的那条鱼正在那里欢快滴游来游去。一个大盆总是不能舒展开来,而自己就像极了它,禁锢在方寸之间而不能出去。鱼还是春节前买的,当时一下子买了四条,盆放在后院子里,放了一大盆的水。鱼都拥挤着放在红盆里,水溅了一地,当天深夜后院的狗一直叫,而我看春晚到10点就去睡觉了,心里想着初一的晨跑,

应该是在我崴脚的时候,因为她去接我的时候说正在拾鱼我没有在意罢了。当时又一条鱼又从盆里跳了出来,在院子里的水泥地上翻腾着,我崴着脚后坐媳妇的电动车回家走,在路上听媳妇说一条鱼跳到了院子里,狗虎视眈眈的看着,我说没有把鱼重新放回去,媳妇说有两条都跳出盆外,搁浅在院子里那块光溜溜的水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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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剩下一条,而至于又怎么从院子里回到屋内,我也不知道,我想那些从盆里跳出来的鱼儿当初的想法,一而再滴逃离不惜献出生命而大红盆里的这一条鱼就安逸了,困于圆圆的盆里而成为它的世界。看了一会鱼,不了解它的世界,只是感觉自己现在和它挺像的,无能为力随遇而安的词汇就从盆滴涌现出来,在水里跳动着。

早早滴吃了饭,去上班的都走了,屋子里剩下我,闺女在隔壁房间里做她的梦。把《秦腔》看完,又多了深刻的认识。有人说过读书每一遍都有每一遍的含义。你花的时间在哪里,收获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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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吃了午饭,坐在台阶上晒太阳,土狗就依偎过来,狗儿看上去明显滴老了,它横着躺在台阶上,头挨着我的右脚,它好像知道我的脚受伤了似的,卧在台阶上一动不动,太阳的光从院子一角移动到另一个角落里,我发现它眼睛里居然有泪水。

我回到屋里,去书柜里找书看,先把《秦腔》放回书柜里它原来的那一层位置里,把《一句顶一万句》和《白鹿原》取了出来,这几本都是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在不能跑步的日子里重新再读一遍也不失为一种方式,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换另一只生活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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