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的坐垫已经有点烫屁股,我来到这个更偏南的城市,马上要一载。我记得初到时的阳光,在工厂仓库的午睡,时间被压得很紧,就这样晃过了一个季。
到了下雨的时候我开始辗转,开始和友人在房间彻夜游戏,白昼运动,活动的空间被圈在方圆几里。
到后来,一夜之间那些大街小巷的摊位消失了,人们在浑浊的空气中开始有点不知所措。我就这样度过了这一年,直至和友人的分别。临行的前夜我们对酒言欢,说倘若出头了要带上对方。
细密的雪在故乡的亲人的呼唤中下了起来,上一次如此白色的世界还是一个甲子以前。我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背后的车辙好像指向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