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说的来,你把人看作是一个正方形挖去形状相同、大小不一边角,最后留下的主体部分。”
“你可以用雕塑做比喻的,雕刻或许比挖边裁角来的形象多了。”
“是,但当我们的重点是从一个具体的正方形开始的时候,你就应当会把一部分印象停留在模子最初的样子上。如果是雕刻,让你对着立体的作品回想石材本初的样子就偏难了,不是吗?”
“好的,我们回到正方形上。”
“繁琐或朴实,精致或粗劣,外人去旁观,旁人去揣测,你知道,在感受不同人个性的时候,没有一套所谓艺术品和残次品的区分标准,人和这正方形的纸片又不同,你不能清楚判断,一个人通过失去了什么,就留下了什么。”
“就像留守儿童?”
“为什么想到他们?”
“家庭教育的缺失或者扭曲是客观作用,就像拿着雕刻刀的手,用力和角度也许相同,但由于纸张的厚薄材质不同——甚至,我想到有些纸张在挣扎之间,也许出现了水平坡度倾斜和……”
“人的颤抖,自我意识的觉醒。”
“人有爱,他们会爱,会疼和恐惧,会被刻刀影响却也会选择刻刀,会审美环境和自己,会犹豫和放弃……”
“会望向其他的纸片……”
“你刚才说什么是爱情?”
“我说,爱一个人就会爱上他的全部,但当我看到废纸篓里那些边角余料。人是正方形,还是从正方形裁挖之后的结果?”
“你可以看作它们都是。所以,就像最后大家只会看到留下的那一部分,而根本无视不在的部分那样。而你根本不爱那一部分,即使它们跟你所说的,能爱上他全部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想说,弃子也是局的一部分。如果对现状拿捏不定,不如回头看看,走到这一步他放弃、回避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