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河米庵父子与铃木其一合璧之作《菊花图》
幕末三笔之一的市河米庵和其子市河遂庵与铃木其一合作中堂一件,作品原装原裱原木盒,整体尺寸197cm×69cm,画心尺寸125cm×58cm,此作是难得一见的市河米庵父子和铃木其一合作的作品。米庵的字在右边,融米芾和怀素笔法,线条挺拔流畅,遂庵的在左边,风格学其父,亦秀润可喜,及如其父真迹也,父子作品皆为其精品也。铃木其一落款为菁菁其一,钤印:庭柏子。
市河米庵(1779——1858)名三亥,字孔阳,号金洞山人,因对米芾五体投地,又号米庵、颠道人。其父市河宽斋曾以诗书名世,米庵行草以宋人米、苏为范兼及明清各家。晚年终成正果,书名大振,门下弟子五千。时人把其与贯名海屋、卷菱湖三人称为“幕末三笔”。“三笔”中若论才情气格,米庵可推为首。米庵在习书传艺的同时,还研究书学遍及书论、书法、书体与书材等,著有《米家书诀》《米庵谈》《三家书论》《墨场必携》《楷行荟编》《米庵藏笔谱》及诗集等,这些著作津梁后学,至今仍影响巨大。
市河遂庵(1805~1887年),收藏家,书家,其书学其父,得其沉着痛快之神韵,用笔比其父更加细腻精到,可惜其书名被其父所掩,其作品流传也甚少,人得之皆以为宝也。
铃木其一(1796-1858 ),名元长,通称为三郎。字渊,号必庵、庭柏子、石云、为三堂、为琳斋、菁菁其一。她出生于以紫染为家业的江户人家,文化10年,其绘画才能得到酒井抱一的认可,成为他的徒弟。同门铃木藤兵卫(潭饰)暴毙后,继承铃木家督,成为酒井家的臣。从四十岁左右开始,走出师风,通过特有的色感、形态感以及奇特的构思和大胆的结构,形成一个独特的世界。幕末时期的江户,虽然多少有些颓废的市民情绪,但在以写实的自然描写与装饰性新协调为目标的作品中,也可以看到与明治时期的日本画有所关联的新鲜内容。
背景资料:江户时代,市民阶层的兴起以及市井文化的繁荣。俵屋宗达(Tawaraya Sōtatsu)和其后的琳派(Rinpa)艺术,正是建立在市民审美文化的基础上,并吸收传统美术中的装饰美,将世俗艺术中色彩明朗的生命力和宫廷艺术的典雅风致结合起来,产生出新的审美趣味。宗达绘画的典型风格是用金银泥颜料,并且注重造型的写实和线条表现力,在乎作品对生命力的体现。The Flowering of Edo Period展览中第一处亮点是俵屋宗达创作于17世纪30年代初的水墨老虎图轴,这不是琳派华美又典雅的风格,却是代表了俵屋宗达的另一种艺术面貌,他的水墨画受到中国南宋禅僧画家的启发,从画面中能明显看到他对水与墨而造成的浓淡、枯润等效果灵活运用。这也印证了日本美术尤其是后来的南画(Nanga)(也称文人画)受到南宋文人画的影响。
17世纪后半叶,”琳派”美术的生活化、精致化与装饰性所凝炼出来的日本美,已臻至烂熟。然而在当时,日本美术的正统仍然是狩野派绘画。俵屋宗达的这种生发于京都富裕的商人阶层,富有情趣的绘画被视为格调不高的,纯属个人的喜。
直到18世纪末到19世纪初,新的琳派风格流行起来。在这一时期最受瞩目的是酒井抱一(Sakai Hōitsu)和他的弟子铃木其一(Suzuki Kiitsu),他们的作品在继承“琳派”装饰性传统的同时,结合了西方传入的写实画法,更加细腻地去描写季节变化所产生的情趣,使得琳派美术在富丽之余又有自然清新的韵致。复兴后的新“琳派”一直活跃至江户时代之后的明治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