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后的的第一天,我和萧妹手刃了我觊觎很久的笔记本电脑。
在萧肖的注视下,我一波行云流水的操作,给面前的镁铝合金赋予了灵魂。
然后打开某文字编辑器。
发呆。
星月交映,我们在成都的街头吹着晚风。
相默无言。我挽着萧肖的胳膊,像无数曾经悄然流逝的每一个夜晚,日复一日,我可爱的青春在我不太完整的生命里留下最深的痕迹。这是我永远都不能忘的星光。
我忽的想起那一天,也是这样的晚风。我去问物理老师一道量子论的题,办公室的灯亮的刺眼,我抬起头的时候对上杨老师的眼睛。
“谢谢老师啊,我这真是一直都没太懂,白天太多人问您,我就…。”
杨老师眼睛上有很轻很轻的眼线,睫毛不翘但是很长,棕褐色的头发扎着低马尾,因为太长,有一缕就轻轻搭在肩膀上。
她笑着轻轻说“没关系,高考加油,我相信你”
我点头。
这样的风再经过我的耳边,我抱着题册走出办公室。
回宿舍的路上我侧过头从露天的长走廊向操场望去。
这是再平凡不过的青春,我觉得已经美的不能再美。它惊艳又普通,给每个人稚嫩的十七岁祷告。
高考前一天晚上,我枕头底下是去开过光的蓝宝石,我的诞生石,我用力去想想有没有遗漏的知识点,结果安详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吃了粥然后去考场。
我没有很紧张,这是真的。
考前一个月,当周围同学焦虑不安,紧张忧虑的的时候,我也无数次努力平复我的心情,也到深夜去灌鸡汤,然后像每个大考的复习日一样翻着错题,看教材,看试卷。
进到考场的一刻,我告诉自己,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努力,我不争不抢,有多少知识我就展现多少,不求考的全会,我只要自己没有遗憾。
然后像每一次大考一样,我淡定的答完了卷,像每次大考考完一样累成狗,像每次大考考完一样,还是“考完管他去死”心态,像每次考完大考一样,很多次大考一样,呼了很大一口气,然后出了校门,像每天一样走在长安街。
然后像每个普通的高三生一样的意识到,我的三年真的结束了。
晚上我跟萧肖说,我已经擅自主张把我的十八大寿推延到了出成绩后一天。
夏至前天晚上,我和萧妹躺在我的床上,在我粉蓝格的被窝里,颇有仪式感…十分重视…的在12点过去之前,甚至之后,
安详的睡着了。
(俩人常态:没心没肺主义者,无脑革命家)
然后就在我和萧子一乘n的好几天之后,到了出成绩那天。
此处省略激动场面因为根本没有,问就是本人秉持尽最大努力然后一切随缘的态度。
但要说没有激动肯定是假的。
此时省略一万字亲爸念的文殊真经。
北京时间下午两点半,我摸了摸左手四排暗红色石榴石,然后光荣的怔在了电脑前。
直到萧女士一通下午惊铃打来,告诉我她Z大分过了…
我想告诉大家,我确是有多少展示多少…
我特么跟三模的总分一毛一样!
心累。说不出话了。
早知道我有这么强的预言天赋,谁学语言啊我去!
但是三模分本来就不错,后来几天报志愿,在萧老师无数场关于梦想未来选择和朋友只是远点没事反正见面的时间也不知道多到哪去了的原地巡回演讲后,本唯心派还是抵挡住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没有跟萧同学赴Z大之约,毅然决然去了Z大,
旁边900米距离的C大。
于是我们成了爱好绝壁对口的姐妹:
想当编辑的十年内年级范文作者、市内写作大赛一等得主、在某林杂志发表两篇文章、约五年前完稿“夏至的小小日记”写手、擅长用魔法打败魔法的组合1号——就是我本人。
校运升旗班会联欢及各种活动签约主持人、校电记者同志、市内演讲比赛特等、校辩论赛最佳一辩、小区乒乓球锦标赛亚军、 八百米2分30秒校内一级运动员、最终练就一身强悍的表达能力和金嗓子梦想成为记者的铁血狮子女组合2号——萧捕手。
晚上,即我要求推延的十八岁生日当天,我敬爱的死党同桌及我可爱的同学们欢聚一堂,细品这三年并总和出《盘一盘本班的聪明人士做过的那些彰显个性二三事》
我谢天谢地,没把高一那年我军训在泥里摔个大马趴的事拿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