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那天的凌晨,嗓子灼烧着疼,咽唾沫跟吞刀片一样,实在是睡不成了。
我忍着巨痛喊爱人起来陪我再去医院看看。
爱人云淡风轻地说:“嗓子疼哪会那么快好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药吃了没?”
我嗡声嗡气回答:“都吃了两遍了。”
“再等等,明天再。我晚上喝了点酒,开不了车。”
爱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如此正确,但没有给到病人一个即时性心理需求的满足。开不了车,会走路不?不影响跟我一路去呀?!
我着实再懒得说句话,希望通过生气来让爱人觉醒一下,自己起来跟我一块去。
我关门的声音就有点大。我开始在客厅收拾一下我要带的东西,到厨房转了一圈准备喝点水。——丝毫不见那货有任何动静。
这时候孩子听见动静走过来,问咋了妈?
我简单一说。
孩子说:“妈,你别生爸爸的气。”我非常生气地表达了我不生气,并且不耐烦地对孩子说:“我跟你爸生气,关你啥事?!”
孩子没说话扭头睡觉去了。
我再回到卧室一看,爱人正睡得香——呼噜震天响。
觉察到生气导致舌燥咽干,好像更难受了,我平复了一下自己:千万不能生闷气把自己气死了,人家还纳闷生的啥气?
我拉开门,独自一人消失在夜色中去了医院。
第二天我跟爱人说:“昨天晚上,我疼成那样,你听过院长讲那个案例没?就是婆婆生病了,丈夫跟媳妇说,媳妇冷淡着说去医院吧。这叫没有给到即时性心理需求的满足。那咋说?媳妇要可着急地说,咋了咋了?前两天还好好的,咱妈这是咋了?先比爱人还着急一下,然后还是去医院,感觉不一样……你昨晚可以赶紧起身,咋了咋了?疼成这样了?大半夜的一直没睡,喝酒开不了车,没事儿,媳妇,咱打的,我跟你一块去,走走走(说实话,爱人真这样,以我的个性,我可能还心疼他不让他去了)……”爱人:“哦——”
这天我找叶雪白老师说点别的事,说到这事的时候,我说:“叶老师,你看他学了个啥?”
叶老师笑说:“你冲儿子说话的方式也跟没学习一样……”
真是一针见血。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情绪负责。
在叶老师的启发下,我重新理一下“事故”。
爱人不陪我去医院,这个事件A,就让我觉得他不重视我不爱我,我有受害者心理觉得自己不被爱的错误认知B,导致C负面的情绪和行为,不过脑子的语言。
调整认知后,爱人不陪我去医院,这个事件A,认知是爱人是咱自己选的,暂时是这样的模式,不是不爱我。下午直接拉我去医院,还在那儿等我看完拉我回家,然后自己去做饭让我歇着。我是值得被爱的,爱人去不了我也能办这个事。情绪稳定。对儿子的关心表示感谢,对爱人的行为表示理解,自己不生气心情愉快去了医院。
还是思维脑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