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隔着茶馆窗户的玻璃打量着她。一边喝着茶,一边猜测她究竟是干什么的以及站在这个街角的目的,并以此打赌。
那个女人具体什么时间站在街角的我们谁也说不清楚,但显然她不是刚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是因为我们的无聊才开始注意到她。她的穿着打扮有些波西米亚风格,特别是那条长裙,让她修长的身材在阳光与阴暗的交汇处显得性感而带些野性。
她一定是在等某人。旁若无人的站在那里,不时地朝着街头的一个固定方向望去,即使有出租车过来停在她的面前,她也是摇摇头或摆一下手。
过往的车辆和人流川流不息,不过,丝毫也不影响她的等待和我们的赌局。我们猜测着。
K说:“她在等她老公,因为,她的肢体语言和流露出来的气质应该是一个少妇。”
F的观点是她等待的应该是情人或者恋人,“因为,她的穿着和妆容是刻意打扮过的,故意突出了性感和挑逗,但是这种挑逗又不是引诱。”
F的话音刚落,就被我们一阵调侃:“操,你TM 还真是流氓啊!这都能区别出来。”
F不屑的说:“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到她身边去闻一下,她用的香水绝对让你的荷尔蒙轰轰轰的”F的双手非常夸张的比划着。
J立即反驳道:“未必然她就不可以等女人了哦?”
F:“你用你的脑子想一下嘛。”
W:“说不定她是哪个夜总会或者会所的呢?”
J:“你认识啊?”
W:“这马上就可以认识。”说着,他从卡座沙发上站起来,朝外走去。
我们随即停住了讨论,目光移向窗外,想看看W是如何认识这个女人的。
然而,几分钟之后,W却回到了座位。
J指着窗外的女人对W说道:“诶,你不是去认识她去了吗?”
W:“我去认识她干啥?”他重新落座,“去了趟卫生间。”
短暂的冷场后,我们中间有人说是否应该去陪陪她或请她进来喝茶。当然,我们谁也没有动身。
但是我们的猜测还在进行,只不过,由最初的赌博变成了讨论。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这样的赌博谁也没有输赢,她不过是我们打发无聊的话题而已,我们压根没有想过要去知晓她,即使她和我们仅仅只有几米的距离,但中间隔着的那片玻璃却让我们彼此都能够这样看着、望着、猜测着对方,彼此熟悉却又陌生。在这看似关注和关心的表面却隐藏着彼此间的冷漠。
终于,那个女人走了——她一个人走的。像是原本设计好了的展览大厅被人突然搬走了一件展品,那个街角立即空了。
过往的车流和人流更加的喧嚣,我们却开始感觉到了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