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是不老的传说
文/石岩磊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指的是我国古代四大美女，她们分别是西施、王昭君、貂蝉和杨玉环。“落雁”源于昭君出塞的故事：竟宁元年（公元前33年），匈奴首领主动前来长安，对汉称臣，并请求和亲，汉元帝挑选了宫女王昭君以公主身份下嫁。昭君辞别故土，登程北去，一路上黄沙滚滚、马嘶雁鸣，她的悲戚之情油然而生，遂在马上弹奏了一曲《琵琶怨》，凄婉悦耳的琴声，再加美艳动人的女子，使南飞的大雁忘记了扇动翅膀，纷纷跌落而下，由此王昭君便有了“落雁”的美誉。
王昭君出生在湖北一户农民家，14岁时被选入宫，本来是个出众的美人胚，可因家贫无力贿赂画工，她的画像遭到丑化，于是得不到皇帝宠幸。后来昭君嫁给匈奴单于时，元帝始见其真容，大呼上当，但悔之晚矣，于是将一众画工斩杀。王昭君出塞后，力促匈奴和汉王朝和好，并积极将中土文明传播给游牧民族，开创了汉匈间60年无战事的和平局面，被后世所颂扬。
可这载入史册的功勋却饱含着昭君的辛酸，她被迫入宫，无奈遭丑，含泪出塞，更令她难以忍受的是匈奴的风俗。她与单于结婚后育有一子，但共同生活时间不长，丈夫便病逝，按照当地习俗，她要再嫁给丈夫的长子，昭君便给朝廷上书请归，可得到的答复却是“从胡俗”。她只得在塞北继续忍辱负重，60岁时在忧愤中去世，她的亲生儿子后来也在权力角逐中被杀。
幸或不幸大概都是相对的，如果王昭君没有被出塞，她也许只是个终生养在深闺里的金丝雀，而且毫无出头之日，在抑郁寡欢中了此一生，怎会有万众仰慕的丰功伟绩？昭君在大漠中虽然含辛茹苦委曲求全，可给汉匈人民带来了长治久安的福祉，对于众多黎民百姓来说又是何等的幸运。假如那几个画工老实本分地履职尽责，不贪图眼前的一点点小利，又怎会招致人头落地的惨剧？
落雁之说肯定充满演绎的成分，应是后人出于对王昭君的敬仰而想象出来的，但从中也不难看出人们对美貌的艳羡，对美德的赞叹，对美梦的憧憬，看来，故事多半是传奇，而美才是不老的传说。
2018.7.4
注：本文首发于《石岩磊微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