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哥在派出所上班,不在编织之内,但工作却是十分严谨,一丝不苟。
96年的时候,同村的几个人在南阳的矿场工作。那时候家家都穷的叮当响,遇到来钱的机会都不放过,也不管黑道白道。矿上的机器破零件、碎矿石,他们都私下偷着卖一点。有了外快,家里日子都好过一点,吃的用的都不一样起来。虽然大家不说,也都能猜出来一些问题。有几个爱炫耀的人,也给自己的亲戚透点底细,这几个成了后来的“猪队友”。
人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时间长了,矿场里管事的也发觉不对劲,刚开始看他们小打小闹没当回事,后来这几个人越来越大胆。老板气不打一处来,一下子抱了警。几个人连夜跑回家躲着。
没有不透风的墙,警察和本地联合办案,查到了我们这里。刚哥一听说就是老家村里的人,没有避嫌反而挺身而出,跑在第一线去抓人。刚哥多年前就工作在县城,一家都搬到了城里住。哪里知道这些邻里家住哪里啊!这是刚哥有个三弟,给刚哥一起去指认拿几个违法的人家住哪里。
案子办得顺利,几个违法人员根据问题的不同情况判了刑或者给矿场赔了款。
刚哥被单位表扬,职位也提升了,但是可苦了他的三弟。刚哥又不住在老家,三弟成了村里的“叛徒”,出门被邻居指桑骂槐。三弟媳妇连去河里洗衣服都不敢,村里的妇女会骂她“不要脸,跟了贱男人”。欺人更甚的是,99年的冬天,三弟放在刚哥家的芝麻杆被点火烧了,连同刚哥家不住的老房子也烧得面目全非。后来听说是那个坐监的人出来后烧的,他对刚哥一家怨恨极了,烧芝麻杆可谓是一举两得。
刚哥也带着警队的人进行勘察,可是没人什么收获。那个年代,村里别说是没有监控,晚上连个电灯都没有,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刚直不阿的刚哥远离了村里的纷纷扰扰,三弟媳妇时常抱怨三弟掺和这些破事。
村里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真的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