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是彼此肚里的蛔虫自是最相通的,自然就能避免哪怕再微小的误会和矛盾,又能以最恰当的方式彼此愉悦。往小的说家庭和谐个人幸福,往大的论地区稳定国家强盛,如此这个社会、这处人间应是极美好的。
人却又极是难以相通的。我们幼小是如是动物,一切只是依照本能求取事物确保生存,那时是无需情感与思想的交流沟通的,相知没有基础与否更不重要。人自然活着就无可避免的要长大,父母、老师以及这个社会会用温情和残酷逐渐告诉我们什么才是真实的样貌,于是我们在促成主观世界与客观世界本貌修正重叠的过程必然攀爬滚打,伤痕累累。我们收获幸福和伤痛的同事必然也掌握了保护自己的技巧和方式,这些不一定是你我愿意接受的,但必然是最合适某一阶段的我们的。
于是在此过程我们牢牢将自己包裹,我们甚至连自己也无法认出真实的自己,那又如何让别人认识我们。如此,我们彼此触及内心的机会是少的、成本是高的。到最好我们只能在内心告诉自己相知是世间最难的事却又是我们最渴望的事。我想我们的言行同样在告诉与我们相处的人如是的道理。
人这一辈子会认识自己记不得的数量的人,能够成为朋友的会是少数的,因为即便成为了朋友也会人世的飘荡而成为路人。如此之后最终能成为知己的就更加少了,也许我们一生也不能有一个。
人世是人声鼎沸且熙熙攘攘的,但这些都是心灵之外的噪音,我们厌弃并因此惶恐。这具肉身之下的内心也许只有我们自己可以触及到,我们是如此的孤独,在无声时,你是否能听到两耳旁的轰鸣声!也许那时我们真的期待有这么一个人出现:ta懂我,不需要言语只是一个眼色和一次努嘴之后会有会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