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 事
(一)
家族里未出五伏邻家大娘,于昨天下午大约五点去世,寿85周岁,因病去世。
晚上七点左右的时候,父亲打电话过来,说:象金(大爷名)大娘去世了,明天发丧。
本打算第二天去济南上班,因这个事,就回不去了,只好向老板请假,说明情况,事情完了,改天上班。
第二天六点,父亲打来电话说,亲戚们9点来拜祭老人,你可早点回来。
我们家族里几家人的房屋大都前后挨着,我和大娘家相距几十米。城里到家的路程半小时左右,8点半到家,远远望见母亲在大娘家门口,恰好母亲也看到了我,见我回来,便朝家中走来。回到家,母亲叮嘱:换件衣服过去吧(去大娘家),到那里先到灵堂上跪下,哭几声,守灵的人(大娘的闺女们)也会陪着你跪下哭,不长时间,就有人拉你起来。
听母亲这一说,心里不由地打了个冷颤。毕竟,独自一人到灵堂上去哭,对自己来说,是个极大的挑战,况且面对的是一个内心不情愿去哭泣、哀悼的人,一个去世的躺在那里的老人。虽说活人不让人害怕,但死人就不一样了,尤其是一个躺在那里穿着寿衣的死人,无形中让人不寒而栗,不敢靠近。
早些年,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大娘没少欺负了我们家。那时,我们两家紧挨着,大娘家在东边,临街,我们在她家西边,也是里边,经由她家门前才能到街上。记忆里,大娘不是在我们门前堆放柴草,阻碍我们出门;就是在我们东屋地基下开凿地沟,让雨水浸灌;还有意把她家门前垫高,不让我们家的雨水经由她家门前流出来,还隔三差五地找我们的荐,和我们家打架。父母亲本是老实本分的人,打架时占不到任何便宜,多是以忍让收场。在我少年长大的日子里,印象里受了很多她家的气。直到后来,街道拓宽,原本四间的房子,她家拆了一间,只剩下三间,没多长时间,她就搬到了现在的家(原住所北边)去住了,那户人家去县城居住,他们把那房子买了下来。
大娘丈夫大爷和我父亲是一个爷爷,在三伏上,家族关系不远,虽说她是外来的,但有大爷在,和我父亲怎么也是不远的“一家人”,可她就是不顾及这些,竟和我们作对,有意和我们过不去。至今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原因,让她对我们嫉恶如仇,视如敌人,大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想再去细究那些伤心事,也不再想弄明白里面的细枝末节,谁是谁非。印象里只深深地记得,她对我家的使绊和破坏,仇视和敌对,处处作对的行径。毕竟,年少的记忆是永久都挥之不去的深刻印记,总是在某些时刻被清晰地激发。
……
未完待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