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严霜的早晨。我开车
带装修师傅上城里市场
补买一批瓷砖回来
车过至喜长江大桥
浓雾自我蒸发提速
像蒸包子用的笼屉
被一举挪开;浓雾
正将一小块铁塞进一团
胃口极大的棉花
阳光刚正不阿地清扫着
江水、山峦和柏油马路
与路上其余车辆无二
我扭开雾灯,按下双闪
像我这般,轻踩油门
一头钻进去的,会否是
洁白的黑暗?又或者是
在我们泛黑的胸腔里
猛憋了一口欲望的痰?
结严霜的早晨。我开车
带装修师傅上城里市场
补买一批瓷砖回来
车过至喜长江大桥
浓雾自我蒸发提速
像蒸包子用的笼屉
被一举挪开;浓雾
正将一小块铁塞进一团
胃口极大的棉花
阳光刚正不阿地清扫着
江水、山峦和柏油马路
与路上其余车辆无二
我扭开雾灯,按下双闪
像我这般,轻踩油门
一头钻进去的,会否是
洁白的黑暗?又或者是
在我们泛黑的胸腔里
猛憋了一口欲望的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