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令色,鲜矣仁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译文: 孔子说:“花言巧语,伪装和善,这种人很少有仁德。”
这句在《论语•学而》篇里讲述过,此处不赘述。
紫之夺朱
子曰:“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者。”
译文:孔子说:“憎恶紫色夺去红色的光彩和地位,憎恶郑国的乐曲淆乱典雅正统的乐曲,憎恶用巧言善辩颠覆国家的人。”
孔子为什么和“紫色”过不去呢?依照周礼,国君应该穿大红色,红色是正色。紫和朱接近,容易让人误解为红色。就像乡愿和圣人,看起来很像,但本质不同。孔子不喜欢紫色,是因为“恶紫之夺朱也”。
“恶郑声之乱雅尔”:孔子说“放郑声,远佞人”,意思是要少听郑声,要远离那些品德不好的人。
“恶利口之覆邦家者”“利口”就是特别能说,为什么“远佞人”?“佞人”便是巧言令色之人,强于口舌,疏于务实,轻则蛊惑人心,重可祸国殃民。比如有的书倾向不好,靠内容可以讨好一些读者,虽然暂时繁荣图书行业,但这样的书多了,实际上会毁坏全民阅读的根基。
天何言哉
子曰:“予欲无言。”子贡曰:“子如不言,则小子何述焉?”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译文: 孔子说:“我想不说话了。”子贡说:“您如果不说话,那我们这些学生传述什么呢?”孔子说:“天说什么话了吗?四季照样运行,万物照样生长,天说什么话了吗?”
有一天,孔子发出了郁郁不得志的感叹,“我不想再说话了”。
子贡说:“你如果没有言论,那我们学什么?我们向别人转述什么?我们怎么教别人?”
孔子回应:“你听过上天说话吗?但是春夏秋冬,时运有序;万物生长,兴衰有常。这一切并不需要上天命令安排。”
这个感慨有很浓厚的哲学意味。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自然运行有序,因为有道、有规律。这个道看不见也摸不着,但确实存在,有规律可循,世界运行循环往复,其间的生物生死交替。
中国古人效法天地,认为天无私覆,地无私载,不会偏心。天宇不会因为某个人好给他光明,因某个人坏则给他阴暗;土地不会因为某个人好而承载它,因为某个人坏而不允许他行走。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无私而成其私。它不用说话,就能够把这些东西全都推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