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经叛道,这个过程并非不可取。在少年时期,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的去经历这个过程,在经历了出格,出挑以后,又会选择一个叫做恰如其分的中道。不伤害别人,和对的起自己的方式去缓解城市中的喧闹。
桑科草原那一夜,体会了见了叛逆任性的21岁,也看见了本真的3岁。这两个年龄似乎都算不经世事了。一无所惧,一往直前的状态,在这两个年龄表现的着实准确。21岁的青年,可以把“活着就是折腾”背在身上,成为自己一路去西藏的作用铭。二十岁的时候不去折腾,难道要等夕阳红吗!虽然对他夜宿农户院子表示不赞同,草原风云变化太快。随时可能有暴雨如注,他那单薄的帐篷很可能被风带走。就在我劝说无效,表示他爱咋咋地的时候,帐篷撑起一般,天特别给面子的准了我的预言,果然狂风大作,雷雨交加,最后他不得已住进了房间内。旅程的预算比我们还要窘迫,我们不过从宁夏走甘南用1000,他从贵州到西藏预算2000。事实是不够的,但勇气是足够的,年轻人就应该去做个实验,看看自己个儿的能力到底几两,试错也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有时候我真在想“大道”总是借一些遇见让我们懂得,调和着我们的自我矛盾。慢慢的拉扯我们进入一种非常祥和的生活态度中。适合,符合我们的最舒服的生活状态。这个舒适,不是懒,而是有方向的行走。
这次离开,也是我们将近三十岁叛逆的离家出走,闺蜜正在和丈夫吵架,与其吵来吵去分不出一个所以然,不如我带着她潇潇洒洒的走了。
和闺蜜踏上扎尕那那个山村。出来之前,和闺蜜商量好主题,那就是穷游。每个人只准花1000元。我们选择最最便宜的交通方式,硬座火车,拼出租,马车,三轮摩托,只要能去目的地,坐什么都无所谓。
在扎尕那,星星是可以低到眼睛里,那浩瀚的星空,是穷人的钻石,晶莹剔透,在城市的喧嚣中,星星已经离人太远了,我们被逼在层层高楼的缝隙里,努力的生存着。踏上这块土地,呼吸中裹杂着泥土的芬芳,自然的清香,纯净的雾气。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如此渺小,根本是芸芸众生中的一粒尘埃,随风一吹便可以消失不见了,但我始终都是自然的一部分。低进尘埃中,亦融化在尘埃中。自然和我是一体的,就像鱼离不开水。那一刻我的心就像干渴的鱼掉入水中,如鱼得水的尽情的撒欢。
在我个人认知体系下,我能做什么便去做吧,人的一生遇见的不一定都是好事,但恰恰一些祸事里藏着天大的恩德。躺在那个透过玻璃就可以看见群山层叠,体悟着《太上感应篇》里说:“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依。”人生的坎坷经过,在心尖开出明艳的莲花。这世间多少事都是在阅历后体会到其深意,活久了,才有了知天命。
又回想《金刚经》在看待世间万事万物略微没那么在意了“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是的,在纯净的地方,更容易找“如来”即本真的自己。说起来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活的挺失败的,生活的状态,让我很想抽离,离家出走也是叛逃这种气氛。
已然觉得人生的失败,不如从头开始。从生活的存续价值中开始剥离,不能为了谁去放弃自己的本真,更不可能成为一个生活中的傀儡,如果我说独自去旅行,丈夫肯定有一万个理由让我出不去,我是背着丈夫离开的。抱着大不了回去离婚的念头,总之不想在受制于丈夫窒息一样的管控。
我不喜欢过去的自己,哀怨愁容满脸,也要在适当的时候。和自己狠狠的做个了断。我把自己的重心从随夫女开始抽离,做自己,先从爱上自己开始。人呢,应当自私点,适当的照顾自己的感受,取悦了自己,才能有多余的耐心和热情去取悦别人,如果自己是干涸的状态,怎么去有力气耍猴给别人看呢?
说起来也是祸兮福所依吧!因为丈夫不重视家庭观念,我常常一个人在家里。实在没意思,也就以书为伴了,在学习经典,看闲书的过程,我获得了自得其乐的自己。反而耐得住寂寞,耐得住孤独。常与书本做知己,常以自我做朋友,在不断调和着自己最佳的状态。
经济独立,人格独立,思想独立的我,所有快乐,根本无须依靠任何人,想做什么便去做了,无须陪伴。遇见和自己志同道合的闺蜜,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不用再和谁去报备,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自我管控约束的能力,不需要事事提防,和管束。如果管可以有效,那么就是对自我的管理了。
我们的旅行没有时间限制,就是很随意的遇见一个地方,觉得好了多住几天。这个村子算是闲逛了三天,路过了每个原住民的门口,游戏在田间地头。大人的封闭性,很难马上成友,那就选择和孩子聊聊天,拍拍照,了解一下她们的生活。孩子们很热情,帮我们到处摘野花,结草成环套在我们的头上,我们很识相的深深的融入这片土地,不把自己当成外来客。
和孩子们一起诵经祈福,堆玛尼堆,割猪草,此时此刻,友人不会限制于年龄语言,因为沟通实在有困难,孩子们多数说藏族,汉语只能一两个词的蹦出来,那便手舞足蹈的意会着彼此,有时候语言的局限不如心于心之间的连通,都是一样至纯无比,便能一个眼神懂得彼此。
走过经廊,窗户透过的七彩光,落在地上,仿佛可以透过另一个神圣的世界,久久注视着不忍离去,那个世界拥有安详,无有苦难,这大概就是上帝之窗吧。总有某个世界的灵光,可以接着这个世界通往。心里的苦,不过都是庸人自扰罢了。总有上帝为我们打开一扇光明之窗,温柔的照进我们的心地,给予我们足够的宠爱,让我们远离复杂的网。
勇敢便成了心中最大的力量,足以支撑我们走过虚无荒野的人生,找到真是的自己。五光十色便是我们可经过的人生了。不需要局限在暗部失去应有的光明。
整整一天的缘分,彼此黏腻感,丝毫不会有陌生的感觉,像是早以认识的亲人,体会着人与人之间的温暖。人呢,越是在陌生人烟稀少的环境,越会珍惜人的存在,在拥挤的城市中,人和人总会有格格不入的背离感,走在熙攘的人群中,倒觉得人把世界给糟蹋了。在这里不会,没那么多人给自己带来压力和窒息感。反而更亲切,更自如,更珍惜。
亲到孩子送大人回家,不觉疲惫。依依不舍的彼此送别,毕竟他们还要给家人交上猪草,我们也不能叨扰到去别人家吃晚饭。
回到住处,这个村的村长家开的旅行之家,一人10元,自助做饭。每天村长的大儿子都会去山下采购食材,我们可以任意选择材料,做符合自己口味的饭菜,这倒是旅行中更贴切的自如感。另外一波旅友更嗨,一群人包起了饺子,唱着歌,踩着节拍,面粉中的舞蹈。欢乐都是自己给自己找到的,中国人对饺子的执念可以说是一种团圆的象征。
我们呢,等不及饺子了,便简单的炒了两个菜,并不简单的吃了这一餐饭,各种摆拍,怕错过了将来对这一刻的怀念。
然后狼吞虎咽,全然不顾形象的把它们吃掉。自己做的饭菜,极度符合自己的口味,一天行走在山间,云屋之中,确实饿极了,如果让我此刻谈幸福,那幸福就是当下这餐饭了。
踏上仙女滩,才知道如画的境到底如何,有着自我风格的独立,有别于他景的一枝独秀,倒是和每个人独特人格魅力有异曲同工之妙,景亦是,人亦是。只因为有差别,才凸显其个人韵味,那么做人带点个人的锋芒才有味道,否则大差不差的,怎会因为其独特而引人注目。人生就像铅笔一样,起初很尖锐,磨着磨着便圆滑了,一旦圆滑过度,就意味着该削了。
说起来。现在自然景观真的越来越少,多数都充斥着人为的统一性,尤其是城市中的公园,大差不差,亭台楼阁不在是皇家独享的一枝独秀,成了无限复制品。使人对公园失去了趣味,大概是现代人,看的太多了,就犹如高楼大厦,同样的设计图,坐落于不同的城市。在哪个城市,都觉得是一个城市。尤其中国城市招牌的统一,进去之前需要用力把字看清楚,不至于走错。标准,统一,局限,让人体会的都是机械冰冷的制度,秩序。这种秩序感和自然之力无关,完全是认为的矫揉造作。如果天地万物都有标准统一化自然失去了温度,人也失去了人味了。所以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去古朴的村落,去找回原始的自然秩序!
那种虽雕琢,但是依天地之形,之势随它拙,不自拙。近年在去扎尕那,往日的气氛已全然失去。随着旅游的热度,村里家家盖了新酒店,不失豪华,更不失城市中的套路。失的便是朴拙之味。那独有的韵失了,其神也散了,它便不是它了。
那就不妨回到人文经典,我们去了转了白塔。佛塔最下层的方形基底,表示坚固的地基,其上为水球,再上为火锥,再上为气托,最上为波动的精神或待脱离物质世界的灵气,而以上元素又都由‘趣悟阶路’而登达。这基本上是把佛教的“四界”的思想——土、火、水、空集于灵塔一身,使这四种属性通过灵塔表现为有形物质,可通过视觉观察到的实体。
藏式佛塔除了它的使用性,可以盛放圣贤的舍利,还可以放置活佛骨灰或遗体以及经书圣物等外,它就是信徒的归属,故乡地和根本皈依。
在藏区,信仰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佛教的深值让藏族人的价值取向、道德规范、心理素质、思维模式等诸多方面,给予深远而持久的影响。渗透到了生活的各个层面。淳朴、自然、坦荡、博爱。
有了信仰的土地更加有其独特的力量,这里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方式,但他们都快乐,他们都知足。他们会大声念诵经书,呼唤神灵,并把手里的青棵撒向天空,表达对神灵的敬意。在这里,藏族人民认为自己能够与神交流,也能够与自然进行对话。他们是天人和谐的自如,人与自然之间不再是单纯的索取与承载的关系,而是构建出一种平等、和睦、敬畏的,有章可循的秩序,使得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稳定,进退有度。心灵便有了栖息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