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朋友圈中一位同学分享了格非老师在人文清华讲坛所做的,题为《重返时间的河流——文学史时空观的演变与意义》的讲座。讲座主要提到两个问题,一是古代文学中,更关注时间,空间附属于时间;而当代文学,由于社会空间的探索更为深入,文学作品更倾向于描绘,分解空间,时间反而变得无足轻重了。另一个是引申而来的问题,我们过度沉迷于碎片化的空间,忽略了对时间意义的思考。
我认为,时空本为一体,与其说是古今各有侧重,不如说是对“时空变化”的敏感性有所不同。古人敏于变化,感怀于变化:“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也更热衷于寻求对抗变化,永恒层面的问题——人生的意义,生命的意义。毫无疑问,当今世界,时空变化越来越快,这是一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变化?我们都对“变化”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我们更习惯于渴望、创作快餐式,不需要深入思考,娱乐至死的作品,至于所谓的人生的意义,生命的意义,都一边去吧。
格非老师提到,文学的最根本的目的,是要提供意义,提供对这个世界深刻的理解。这点,我是赞成的。
这让我想起赫尔曼·黑塞的两部作品--《悉达多》(1922)与《知识与爱情》(又名《纳尔齐斯和歌尔德蒙,1930》)。
赫尔曼·黑塞在不惑之年遭遇一战,不管是个人还是目睹到的世界,都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他在《悉达多》及《知识与爱情》中,从宗教的视角,前者是东方的佛教,后者是西方的基督教,探索了变幻无常的人生中,永恒意义上自我。
不管是感性,自由之路,还是理性,克制之路,都能成就人生的“大圆满”——作为永恒世界一部分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