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阴雨，云压得透不过气，早晨7点的周六，地铁的11号线依然没有空座，28岁的H桑，在若干个月之前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
小海龟H桑成为职场小白
H桑是我的同事，小海龟一枚，五年海外留学经验，国内本科，国外硕士，海外工作经验有，回国不到两个月，就职于一家普通的外企公司。当然，我也是这家公司的一员，H桑来公司之前上司就说，他会成为我们这里学历最高的，我们对他的到来，也多了一份期待，虽然大家都会说外语，也去过国外，但是毕竟在国外生活学习工作的人，我们公司还是第一个。H桑是因为个人原因选择回国，一进公司后就很快的和我们打成一片，似乎没有什么距离感，本来以为这种海归会比较傲慢，但是H桑的感觉，就是那种乐观开朗，典型的邻家型。因为我们公司的大多数人都结婚生子，在我们看来，他这种小海龟，是最没压力的，每天乐呵呵的来上班，他仿佛还没看到上海，是一座怎样在高速奔跑的城市。H桑来公司的两个月后，他的生活也稳定了一些，在堪称魔鬼的11号线上租了房子，很快成为了一个中国职场小白。
故事的开端是好的
在某次对话之中，谈到了中年危机这个话题，大家都说着要去学点东西，不然很容易就被淘汰了，H桑似乎也认可大家这样说，“学习对于人生的每个阶段都很重要，我以后退休了之后，还想继续读书呢。”大家越聊越投机，就开始说报名学一个什么，“学什么呢？毕竟学就要学一个以后能用上的，像什么资格证啊，上岗证啊是最好的，我是个现实派。”我这样迎合着。考虑的半天，另一个同事一边翻着网页一边说，“这个不错，要不就学个中级翻译，毕竟在外企工作，日常用语上打击还是有一定基础的，相对来说也容易一些。”而且我接着迎合着，“对啊，以后做个小翻译，外快也能赚一些。”就这样，几个人开始上网搜索关于这个考试的培训机构，网上的培训机构五花八门，多的要命，最害怕这样子的广告，吹得天花乱坠的，其实就是华而不实。在众多的培训机构我们看中了一家，照片上资格认证书很多，不光有翻译课程，专升本，能力考试都是有的。我们打算派这里的人际交往能手Y桑去交涉，问问课程内容和价格。
有点争执的下午
我依然记得那个下午，Y桑在电话告诉了我们价格和内容，我们觉得不错。主要是很实惠。没想到的是，Y桑回来时拿着500元的预付金发票说，已经报好名了。H桑有点吃惊的问，这就已经报上了，不去先试听一下吗？Y桑说，现在报名还有折扣，反正都是要上课的，而且那个销售很热情，还说帮忙推荐别的课程，只要补上剩下的钱就可以开课了。我当时很想上课，所以赶快就把钱交上了，而H桑说，你们都不去试听一下，就交钱啊，万一讲的不好呢。我和Y桑都说，反正一节课算下来蛮便宜的，应该不会太差。Y桑还说，培训机构说他们的老师不错的，从海外留学回来，在读博士。H桑说，海外博士外语说的不native的人多了，他们以前研究室的一个博士上了9年的学，外语一样不好的。总之，那个下午H桑感觉并不是很想马上报名，但我们看起来试听这种形式在中国的教育机构里面好像没有很普及，都是直接报名的，所以我们也没多想。
后来H桑说到自己不愿意先付钱的原因，他在国外的时候，无论是上课，还是料理教室，健身房，都是有试听体验课的，大多数这种试听都是免费的，当然也有一部分是收取较低的价钱，这种体验课可以上2-3次。对于老师的授课完全无法不了解的情况下，就直接交钱，其实是一种十分没有保险的做法，在体验课之后，根据自己的需要去判断是否上课或者是选择合适的课时，都是非常重要的。但在我看来，所谓的这种体验课在中国根本就是无法实现的。毕竟这么多的人口，想要完善一个行业的制度哪有那么容易
到了快要开课之前，Y桑说教育机构来人通知，如果不交齐学费，是没有办法上课的，不能试听一节课之后再缴费，我劝H桑说，反正钱也不多，就上呗，多多少少都能学习到一点知识，H桑勉勉强强地答应了，他觉得那就先去上课，不行就退课就好，反正是同事一起去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平日职场，休日考场的双重生活
就这样，H桑开始了文章第一段的生活，这也是在上海这座大城市里，很多上班族选择的一种生活。
周内当职场小白，周六早上变成学生，趁着雨季，赶着电车，放弃了宝贵的半天的休假，抱着优化自己的目标，假装自己过得认真而充实，有一个学习，让自己好像在这样看似渐渐变优秀的过程中，逃避来自现实残酷与压力，我们都以为，有了一技之长，我们好像就可以渐渐改变生活的现状，我们不断地放弃自己的休息时间，用一个又一个的一技之长，来填补我们所谓的空虚与不安，我们害怕被这个飞快奔跑的城市抛弃，我们没有年轻的容貌，没有丰厚的家底，没有过人的能力，没有漂亮的学历，人到中年，在危机里，我们不停的想寻找一个成功的途径，去战胜生活带给我们的压力，但是当这些证书都在手，又对我们的生活有多少的帮助。雨季那么长，天那么阴沉，哪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找到方向。
第一天上课，不出意料，教室就是那种典型教育机构的设置，贴满了各种考试应考的通知，虽然是在人民广场的小区，硬件设施真的一言难尽。不过，因为我们是来学习的，所以也什么太大的要求。班里做了大概十几个学生，大家看起来都互相不认识，和我们的情况差不多，平时上班，周六上课，大家的表情有些疲惫，有些麻木，吃早饭；划手机，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没有想交流，这跟学生时代有些不同，成人的世界，这个课堂，大家都是抱着目标和目的而来的，没有人有心思交流，他们都背负着自己的某种压力，毕竟这种上岗证背后，是自己对谋生之路的加强，它不是学生时期的兴趣爱好，这个教室更多的是一个城市里奋斗者的缩影。
开始上课了，老师一开口，H桑就说，哇~这个老师的发音很好，我和Y桑也迎合说，是呢，讲的也不错。上课就是做做题，老师在根据学生写在黑板上的答案给大家讲一些语法，然后，就是一些听写，阅读大概一节课能讲一段。每次要上4个半小时，一直上到12点半。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风雨无阻的开始了学生之旅。说实话，一开始是觉得还不错，但是渐渐会产生一种其实少上一节课也没有关系的感觉。为社么会这么说呢，因为老师上课的进度很慢，比如老师会发课上练习，大概4道题翻译题，但是一节课连一道题都讲不完，每次给五分钟的时间做翻译的题，然后叫两个同学上黑板去写，根据这个同学的翻译，老师讲一些对应的语法。但是老师并没有把正确答案发给大家，所以我们无法判断自己做的题有多少是对的，这个题如果在考试我们可以得几分，而是每节课都在花大量的时间都看另一个同学答案中出现的语法，没有解题思路，更像是大学时的语法课。
转折
就这样坚持了7次课，H桑给我说，他不想去上课了，因为周末起不了，而且觉得这个课也没什么必要。虽然很简单的理由，但我觉得只是单纯的因为起不来就不上课有点说不过去，但是转念一想，其实我也有同感，老师讲的太慢了，这种考试就是要题海战术，老师每节课大概只讲一小段，而且没有正确答案。我问H桑，你这么轻易就放弃了？H桑说，说实话，我觉得以这个老师教的内容，要想完成考试，顺利拿到资格证那是不可能，这个考试需要扎实的基本功，而且需要大量的做题，不是这样悠悠闲闲的每次讲一段内容就可以达到的。而且他讲题的时候，连一个标准答案都没有，只是依照上黑板做题学生的答案来讲，仅限于那个学生的答案中出现的语法，对于下面坐着的20几个同学的解题没有任何帮助。没有解题思路，纯讲语法，这又不是大学课堂的语法课。这种讲法如果是在学学生，也许还能接受，但是对于我们这样的上班族，平时都需要工作，我们只能抽出时间来做题，而做完题，最希望的是能有一个关于做题思路的概括总结，而不是这种一半废话一半语法的翻译讲解。这种课还不如不上呢。其实我的内心也觉得这个课没有什么帮助，但是因为交了钱，不上就太浪费了，所以我也没敢说什么。
H桑说，我要给这个教育机构打电话，申请退款退款。我惊讶地问：申请退款？肯定退不下来的，交上去的钱怎么能给你退回来。H桑说，我只上了几节课，为什么不能退费啊。我说，这种教育机构，交进去的钱怎么可能退出来。H桑说，他在国外的时候都能退出来的。我心想，老说国外，毕竟现在是在中国，中国的教育机构怎么能退出来。我这样想着，H桑说，我下午打个电话试试。我想，反正也不可能退出来，如果能退出来，我刚好跟着沾光。其实，周六虽说只有半天，但是有这半天，可以干很多事情。
H桑的变身
接下来的一天半，我看到了一个跟平时傻白甜不太一样的H桑~~
H桑先尝试着打这个教育机构的客服，H桑一开始的态度还是比较友好的，说明了自己的情况，最后说明想退费。一听到退费，对方的态度马上就变了，说要退费不是他们负责，你要直接找报名的校区或者上课的校区，H桑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匆匆挂了电话。H桑给我说，这前后的态度也差距太大了吧。我说，你才发现，他们就是爱踢皮球。后来，H桑就打了我们上课校区的电话，果然一提到退费，电话那边就说听不清楚，然后电话又被挂断了。这时的H桑有点生气了，他看起来表情更多的是一种莫名，怎么会这样子，他有点不可思议的说，就算是不给退费，态度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起码有个说明，挂电话是什么意思，又不是小孩，怎么还用这种逃避的方式。接着，就又拨了校区的电话，电话一直是通的，就是没人接。不过，H桑也没有放弃，一直打，打了十分钟左右，终于有人接了。
我看着H桑样子就想，老说他是傻白甜，没想到遇到事情还挺坚持的，要是我的话，可以打一两次没人接，估计就放手了，骂骂咧咧两句，也就算了。像这种教育机构，招人的时候一副嘴脸，等交了钱又是另外一副嘴脸。钱已经到手了，谁还会给网中之鱼喂食啊，他们这种客服，无非也就是一些打工仔，面对了学生的申诉，退款，估计公司早都给他们有培训，推责任，挂电话，这一系列的惯用伎俩，屡屡奏效。
他们就是市井中的老鼠，没有人制住他们的人，他们害怕见光，为了在白天里生存，练就了一身脱逃的本领，人们想抓他们，但是他们无论是侥幸逃脱还是拼命逃脱，只要有下水道，井盖这样的地方，他们就看见希望了，进到黑暗里，那里就是他们的世界了，你们在井盖前大声谩骂亦是无用，因为巨大的黑暗的地下世界，你无法达到。没有法律法规约束的教育漏洞，是这些手无缚鸡之力老百姓无法扳倒的巨人。
H桑在校区那里得到的果然是踢皮球的答案，说是要到报名所在校区才能受理，他们这里只是负责管理课程，如果停课的话，要到报名的地方才可以办理。
H桑说，这种教育机构也太没有责任心了，难道只负责把人招进来，就结束了吗？我迎合的说，你以为呢，想从这种教育机构里面退出钱简直是天方夜谭。
H桑说直接找他们销售，就不想还没有可以处理的人了。说完就像Y桑要了他报名时营业的一个名片，直接打了这个教育机构销售的电话，一开始，销售接了电话后，听到是在他那里报名的，态度很好，说要不要在上他们的其他课程，H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说想要停课退款的时候，那个营业的态度马上改变了，我内心冷笑道，果然，这些教育机构的人都是培训过的，应对招数都是一样的。我们这里退课是不给退款的，你可以选择换课或者把课转给别人，也可以冻结你的课程以后都能来上。营业这样说着。H桑说这些我都不需要，只要退款退课就行。我第一次看到H桑态度强硬的样子。
H桑说，你们这个教育机构，无论是客服还是校区的人员，除了对待报名上课时的态度是好的，其他的事，都是选择不知道，不受理，跟我们没关系的态度。
对方说，如果要退款那必须要我们张老师回来才能办理，我们是营业，只负责招生的。
H桑说，那请问你们张老师什么时候回来，我要直接跟他对话。
对方说，张老师要明天才能回来，我先帮你微信问问他。
H桑说，好的，麻烦您，还有明天张老师几点回来，我在他回来的时间段打电话，对方告诉了张老师的时间。
两人的对话就结束了，我看着H桑有些微红的，想必是被这种教育机构的态度气着了。不过也难怪，他刚从国外回来，这种教育机构本来体制就不健全，在法律漏洞的缝隙里，他们有着千百种的面孔，去对应，去变换，或是强硬的拒接，或是婉言的相劝，消费者总是怕惹事怕麻烦的各种理由中，选择了妥协。
投诉也是一门功课
在那之后，H桑一直没有说，我看他一直在看电脑，聚精会神的。下班了之后，我问他看什么呢，他说他要看一下关于教育机构退费的案例，以便他应对。我说你都看了什么，他说他在知乎，豆瓣上查了一些关于教育机构退费的，比起我们这种中级口译的短期课程，很多人都是选择专升本，自学考研，还有留学教育的课程，这种学费都是要上万的，对于一些选择专升本，考研的人，他们有些人还是学生，并没有稳定的收入，教育机构就会推荐他们贷款交学费，向一些金融APP贷款，缴了初期费用，然后迟迟不开课，但是贷款的费用每个月又会拿到，为了减少利益的损失，有些人选择退课，但是退课不给退款，身上有背着贷款，这种情况跟教育机构投诉，他们态度逃避或是强硬，根本不给解决，有些人会跟12315或者是教育机构所在区域的教育局投诉，但是消协或者是教育局接到这个的投诉太多，处理的速度很慢，而且对于相关的事件，并没有明确法律法规可以参考，无法作为民事案件处理。总之，是一种有苦无处诉的感觉。
在网上，极少数的人会退款成功，退款成功的人的经验之谈一般有两种，第一种是找对投诉机构，12315和教育局，这两个比较多的大家利用的投诉机构，根据不同教育机构，可能12315有效，可能教育局有效，但是由于没有100%成功的案例，所以这种做法主要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如果幸运的话是可以拿到退费的。
另外一种，就比较极端的，所谓那种叉叉闹，拉横幅，都在学校门口的，网上恶评啊，借助舆论的力量来逼迫教育机构退款，这种方法因为比较强势，所以也相对有效，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于这种缺乏信誉的机构，也只能采取这种看起来不太美观的行动。谁不想做一个高雅有素质的人，把人逼急了，只能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维护自己的权力。说起来也都是无奈之举。
听完他的话，我才发现，他居然还花时间搜集情报，还分析，我觉得他好强大，为了达到他的目标，不是盲目的一再和对方硬碰硬，而是先找依据，在对比，选择一个较为有利的策略。接下来，他又发表了他的一段看法：
其实，这种教育机构的反应和做法，还是让我们反思一下自己的工作。例如这种服务性较强的行业，如果他们的营业只负责招人而不注重售后的服务的话，那么他们这能活在大众点评的差评里。一个企业最重要的信誉，好的信誉可以给他带来更多的利益。在大众的眼里，这些教育机构招生时态度亲昵，一交钱马上就翻脸不认人，这样子建立起来的形象，就是一提教育机构就等于黑心企业。
其实，这些道理不是大家不知道，但是，教育机构这种体制，本来就没有法律的合理约束，再加上人员不正规，监督不严格，自然会有很多漏洞，除了老师，所谓的营业，客服都是一些没有经过正规培训的人员，大家的素质也是参差不齐，这对于教育机构本身，也是造成信誉不高的硬件条件。
最后的交涉
第二天，到了约好的时间，H桑又打电话给昨天的销售，那个销售说，我已经问过我们张老师，他说是不能退费的，可以转课。H桑好像也没有恼火，说，你说的我都了解了，既然你不负责售后，这件事情跟你多说无益，昨天约的是张老师，我直接跟他对话。好像那个销售也被H桑怼的没话说，张老师，现在还开会，你等一下跟他再打吧。H桑说，你直接张老师的手机给我就行了，那个销售说，他真的在开会，要不你过10分钟打到前台。H桑过来十分钟，打电话到前台，前台的小哥好像是一个新人，H桑没有说具体的情况，说我想找一下张老师，他说，你找张老师是报名吗？H桑借机说，是的，我要咨询课程，你把他的电话给我吧。看来销售并没有跟前台打好招呼，前台就把张老师的电话给H桑了。
经过这一番勾心斗角，H桑终于可以和张老师对话。
张老师接到H桑的电话，有点吃惊，听了原委后，两人开始对话。
张老师说，不能退费，我们有规定的。
H桑说，请问是什么规定。
张老师说，就是当时报名时的一个规定。
H桑说，首先，你们在报名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提供合同，也没有对于退费进行具体的说明。张老师说，我们当时都是招生的，都朝着规划课程来聊，怎么会聊到退费呢。
H桑反驳道，我看了网上的一些评价，您这个教育机构应该退费不止我一个人，既然经常发生退费的纠纷，为什么在报名时把有关退费的相关条款进行说明，这种模糊的态度，一开始就隐瞒了消费者的知情权嘛。
张老师，沉默了一下，又说，我们这边都是建议学生保留课时，或者也可以转给别人来上，是无法退费的。还转给别的学生。
我心想，谁会把这种课再转给自己的同事朋友，不是害人家嘛。
H桑语气更加坚定的说，请问为什么无法退费，是你们教育机构规定的吗？国家明明在2017年3月时出台了某民办非学历教育机构退费管理办法，里面明确的写到了课时未满1/3是可以退费的，请问贵校的规定是依据什么来制定。
张老师说，是未满1/3可以退费，但是要出示无法上课的理由，并有公司人事的章，带着证明来办理退学手续，还有扣除手续费，不能全额退款的。
H桑一听，这明明就是可以办，为什么一直不承认，说，好的，那请问扣除手续费一共可以退多少钱，请您算给我。
张老师算了一下，告诉了H桑金额，H桑说这个金额是我可以接受的，请问什么时候办退学手续。
张老师说，周一到周五来找我都可以。
H桑又确认了一下，请问办理退学手续多久可以收到退款，是什么形式，在什么期间，有什么收据没有，来保证我一定可以拿到退款。
张老师说，办完退学手续会给你一张收据，上面有退的金额，还有退款期间，到时间就拿着这张收据，去收据上的地址领现金。张老师说的还算清楚，
H桑说，好的，那么我近期会去办理退学手续。为了确保到那里办退学找不到人，H桑又再一次确认了和老师约的时间。
我觉得H桑真的好厉害，居然还查什么规定，跟那个老师的对话，条例清晰，态度坚决。H桑说看似好像已经成功的，但是网上拿到退款凭证退不下也有很多例子，今天去办理退学的时候，要问清楚具体的时间，不要含糊的拿到退款凭证就安心。
后记
H桑成功地拿到了退款凭证，但是真正能拿到退款要等到2个月之后，所以能不能成功拿到退款，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
现在就只有我和Y桑两个人去上课了，因为觉得有点对不起一个人上课的Y桑，所以决定跟他一起继续上课。老师的讲课还是拖拖沓沓，我平时都忙着工作，根本没有时间做题，我觉得考试肯定是通过不了的。
上海的雨季今天特别得长，压得透不过气的天空，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太阳了。那种灰暗和拥挤的地铁一样，飞奔的地铁，总是在高峰期挤的透不过气，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人不停的往上挤，完全没有人在乎已经几近爆炸的车厢。
上海就是这样一架地铁，无数的人想挤进来，打上这架最快的车，为了挤进来，拼尽一身的气数，压力让人透不够气，我们都想努力的扎根在这座城市，闯出一片天，我们奔走在优化自己的道路上，除了日常的工作，我们利用一切时间为了让自己变得更有优势更有竞争力，毕竟上天眷顾的是少数人，他们可以生来优越。我们这种依靠努力的人，只能期待着上天的眷顾，因为数量有限，就只会眷顾那些努力者的佼佼者。
通过这次H桑的维权，我觉得我们应该学习好更好的优化自己，更好的保护自己。我们应该在选择优化自己的道路上，不要盲从，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不要急躁，认识自我优化自我本来就没有捷径；不用跟风，在证书满天飞的时代，做一个随波逐流的小星辰。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不是利用尖锐刺把自己封闭起来，而是要适应不同的情况，选择合适的对策，做万全的准备，这样我们才能真正的保护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