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诗起承转合间豁然开朗,一位英雄的形象跃然纸上。“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句负有盛名,而其余部分也不稍逊色,共计7节,形式各异,都有可取之处。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这节没有天马行空的想象是写不出来的,作品开篇便使人叹为观止。
“冰川纪过去了……”,这节用对仗的反问句,看似表达在“冰凌”“死海”中看到的现象不合理,实际上表达了对人们对黑暗趋之若鹜的愤慨。“冰凌”“死海”是隐喻。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这节中,“纸、绳索和身影”用了希腊神话普罗米修斯的典故,普罗米修斯给人们带来火种,诗人同样希望自己能给普罗大众带来正义。
“告诉你吧,世界……”,从这节开始,全诗的情感扶摇直上,诗人使用了三种手法增强气势,分别是:“告诉你吧,世界”,使用的祈使句,诗人以命令的口吻向世界发号施令;“我--不--相--信!”,使用的破折号,通过短促的停顿,来使语气渐强;最后是数字的使用,这点在李白的诗中很常见,比如“扶摇直上九万里”“飞流直下三千尺”“天台四万八千丈”。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这节用四句“我不相信”排比,逐层递进,进一步解释了上节中“我不相信”的内容。下节“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同样以景描情,既强化了全诗蕴含的对过去的否定精神,又展现诗人肩负未来重任的英雄情怀。此时的诗人不再只是过去的“挑战者”,还是未来的“开拓者”。
所以,最后“新的转机和闪闪星斗……”这节,表达了诗人对未来的期盼。但诗人仍然没有用大白话,继续以物比兴。“转机”是抽象的事物,“星斗”是具象的事物,在现实中二者是不可能出现在同一片“没有遮拦的天空”;“五千年的象形文字”古朴厚重,而“凝视的眼睛”未定空灵,诗人通过这些矛盾、不合理的意象的对比,使读者的感受更加深刻,引起思考,意犹未尽。
全诗揭露了黑白混淆、是非颠倒的现实,对矛盾重重、险恶丛生的社会发出了愤怒的质疑,并向世界作出“我不相信”的回答。《回答》反映了一代青年觉醒的心声,青年是旧秩序的挑战者,也是新秩序的开创者,这首诗是他们与已逝的一个历史时代彻底告别的“宣言书”。此诗虽然是针对“十年动乱”的政治诗,但放在任何时代都有深刻的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