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便是他的堡垒,父母兄弟便是他的护卫。他的家便是老鼠的洞,有危险便藏起去,危险过去再跑出来;他只会逃避,而不会争斗与抵抗。
瑞丰把家当作避风港,是他的堡垒,亲人是他的护卫。家仿佛是个洞穴,他像老鼠一样,遇见困难,便躲藏起来,避开危险,等危险解除,他才离开洞穴。他就这样学会逃避,不与困难抗争,不与命运抗争,胆小如鼠。
这段的描写很真实,许多人都是这样的心态,他们无法与世抗争,只会夹着尾巴做人,可怜又可悲。
人肉不是为鞭子预备着的。谁都不高兴挨打。不过,刚强的人明知苦痛而不怕打,所以能在皮鞭下为正义咬上牙。与这种人恰恰相反的是:还没有看见鞭子已想到自己的屁股的人,他们望到拿着鞭子的人就老远的跪下求饶。
蓝东阳便是这样的人,实足的汉奸嘴脸,欺软怕硬,遇见强硬的人,他就是懦夫,跪地求饶,还没挨打,已投降。他见到街上的野狗,他都想示威;见到小猫,他甚至踢它。因为怕打架,他早就向敌人下跪了!因为他的身体虚弱,所以找到自己懦弱的理由,成为卖国贼。他这样的人,令人厌恶,有良知的国人唾弃他。
晓荷规规矩矩的立着,听一句点一下头,眼睛里不知怎么弄的,湿渌渌的仿佛有点泪。东阳的眼珠屡屡的吊上去,又落下来。
大赤包说话,晓荷在旁边站着,不敢吭声,只是一味附和,把自己的夫人当作大长官来对待,他眼中仿佛有泪,对她崇拜。东阳对大赤包反映,从他的眼珠的活动状态,侧面表现出她说话的声势浩大。描写人物时,可以从旁人的反映,衬托他的表现,这种手法挺值得借鉴。
家道暴发,远不如慢慢的平稳的发展;暴发是要伤元气的!作官虽然不必就是暴发,可是“官”,在老人心里,总好像有些什么可怕的地方!
暴发户的生活,总让人觉得财运来得太突然,一时半会儿挺难接收。如果是一直以来的努力,获得财富,这样的财运才让人踏实。天佑太太的心差不多和老公公一样,她没盼望过孩子子们须大红大紫,而只盼他们结结实实的,规规矩矩的,平常而安定。
瑞丰作了科长,全家人是都很喜欢。但同时,他们又担心这样突然来的官运有点不靠谱,随时会面临一些厄运。老实本分的人,都喜欢一层不变的生活,只要有些不一样,他们就开始提心吊胆。
对于忠奸之分,和与此类似的大事上,他可是绝对不许他心中有什么界划不清楚的线条儿。忠便是忠,奸便是奸。这可不能像吃了一毛钱的亏,或少给了人家一个铜板那样可以马虎过去。
瑞宣对忠奸之分,心里像明镜一样,他分得清。他的心里有许多界划不甚清,他的理想往往被事实战败,他的坚强往往被人生的小苦恼给软化,因此,他往往睁一眼闭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