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周末,今天早上却没有放心大胆的再睡到八点多,而是不到七点就起来了,原因就是我要去医院拔牙,上周就约好了的。
出问题的是我左上最里边的大牙,遇凉遇热都不行,又酸又软。有时刷牙水温不合适,痛感瞬间袭来,仿佛被电击一样,人瞬间石化,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最近更有甚者,是呼吸触着凉气,也有透骨的感觉。断断续续时好时坏忍了大半年,终于忍不了了,去医院看,医生说牙蛀了,有洞,而且是最后一颗“尽头牙”(我们北方叫立事牙),留着也没用,又不能自己掉,只能拔掉。那就听医生的,约好时间,拔掉吧。
自我感觉,我的牙好像比一般的人都要多,原因就是多出了这几颗“立事牙”。这“立事牙”应该是人人都有的,但有的人长出来了,有的人只停留在牙根的状态,埋在牙肉里没长出来。我的这几颗“立事牙”是读大学二年级的春天长的,而且一起发力,又痛又涨。断断续续,一个多月的时间,我每天只能喝粥,吃鸡蛋糕拌米饭。谁想到,现在这牙又来作妖呢?
阴天下雨,杨先生也跑不成步了,但他还是早早的就起来了,电饭锅里煮上稀饭,就提前去医院帮我挂号了。
无论冬夏,DH中心医院都是八点上班,但很早就有人去医院提前挂号。杨先生回来说他六点四十到医院,都已经挂到了二十九号。
早餐吃稀饭和油饼,我又炒了菜心,还有酱豆。我没喝稀饭,不是不想喝,而是不敢喝。自从胆囊切除后,肠胃就不大好,动不动就拉肚子,尤其是早餐喝稀饭,百分之八十的准。所以一要出门,我就特别担心,稀饭呀粥呀就更不敢喝了。
不喝粥我就吃饼。饼是昨天晚上烙的,多烙点,连今天的早饭也一并带出来了。
春到万物生,校园里的小野蒜绿油油的,昨天临下班前剪一把,刚好回来烙饼。杨先生又剥了核桃,烤熟,碾碎,也留着烙饼吃。所以,昨天我烙了两种饼,一种是卷核桃野蒜的油饼,一种是野蒜单饼。
杨先生和面时加了鸡蛋和少量玉米面,这饼的颜色就更诱人了,金黄翠绿,满满的春天气息。
杨先生吃油饼,我吃单饼,刚好家里还有生菜,又切了一段大葱,那就来个东北风的煎饼卷大葱,好吃,过瘾。我知道南方的朋友看了肯定不可思议,这样也能吃?那我只能说,口味不同吧,这一口于我是比海鲜大餐滋味还好的。这就好比每个人对于幸福的定义不同,各自舒服就好了。
今天早晨我没再吃葱卷饼。吃葱口气不好,平时上班外出,我是从来不吃的,今天去医院拔牙,就更不能吃了。
八点钟到医院,牙科诊室的走廊、大厅,已经座无虚席,还有很多站着等候的人,老人、孩子、年轻人、中年人,都有。没想到牙科也这么火爆啊!怪不得近两年小城里私人的牙科诊所开了一个又一个,果然也是有需求才有市场啊。
预约的医生姓侯,她曾经给杨小妞矫正过牙齿,技术好,生意多,十二个诊台,属她的病人最多。
我从八点等到了十点,终于听到叫号了。进去又等了一会儿,看见旁边诊台的唐医生正给一位老阿姨拔牙,先上的是类似“螺丝刀”的工具,然后是“老虎钳”(当然这些都是牙医的专属工具)。看得我胆战心惊的。
轮到我了,表面镇静,实则心里很紧张。消毒、打麻药,一会会儿感觉左边牙龈肿胀,牙齿也木木的。同样,侯医生先用的工具也是“螺丝刀”,不知道她具体是怎么操作的,我虽然不痛,但明显感觉病牙晃动。然后,看她拿出“老虎钳”,我就闭上了眼睛,再不敢看了。直至她把一团棉球塞在我嘴里让我咬住,我才意识到已经拔好了。这前后,也不过三两分钟的时间,还没有术前准备的时间长。看一眼拔下来的病牙,果然,一个小黑洞,就是从前吃米饭也要塞进米粒的地方。再一看,牙根尖尖的,还挺长,血淋淋的。
侯医生又给开了两样药,云南白药和止痛片。止痛片开了四片,看情况可吃可不吃。消炎药没有开,家里有头孢,按要求吃两天就行。
只是验血显示我的凝血功能比正常稍微慢了一点点,而且还稍稍有一点点贫血。侯医生建议我吃点红枣一类的东西补补。
杨先生开玩笑说咱俩一样吃饭,咋还把你吃出贫血了呢?我也不可思议,看看我这体重,咋还能贫血呢?去年六月份的体检可都好好的,血是一点问题没有。归根结底,还是缺乏锻炼。
下午吃米饭,雪菜炒蚕豆,蒜苗炒豆腐,凉拌儿菜。麻药过劲了,但拔牙的地方还胀胀的不得劲,嘴里吃啥都没味儿。
少了一颗没用的牙,但从有到没有,估计也得适应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