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做梦我都想回到我的故乡。回想起故乡星星,故乡的云,回想起从进村的唯一一条石头道上很远很远就能看见村口的那棵百年大杨树,还有那座坐南朝北的大舞台,回想起故乡的那些人小二女、刘园园、侯慧杰、韩春城、建新、成生儿、军生、鹏飞…。我对他们的记忆依旧停留在20多年前,也许我现在回去已经不认识他们了。
很多房子只剩下了残垣断壁,因为人走了,房子就荒着,慢慢风化坍塌。河北农村的夯土墙俗称“干打垒”,其实是很结实的。塌成这样的房子应该是荒了好多好多年了。窗棂上的麻纸已经被风吹得无影无踪,曾经走过的土路,进过的院子都杂草丛生,再也没有人去打理了。院子里的果树夏天依旧繁花盛开。
记得当时我家邻居吴旋家。后面的房子忘记谁家了,只记得那里最开始是磨豆腐,再后来是小卖部,每次上下学都从这里经过。下了坡就是后沟,每次下大雨有洪水都从这里冲过。
老一辈的人已经入土为安,新一代的年前人都是陌生的面孔了。真正体会到那种“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感受。
有20多年没有回老故乡了,记忆被封锁在20年前的时光里。曾经我也像他们那样衣服脏脏的土里土气,没有书桌也爬在炕上写作业,好熟悉的场景,恍惚间他们就是我,我又回到了从前。
不变的是那些到处乱飞找食吃,注视着打谷场上人们一举一动的麻雀,还有爱站在高高树枝上乱叫的喜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