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黑一雄:当你相信你做的是对的时,你就不愿意浪费一分一秒

世界上最伟大的事情,莫过于将自己毕生的精力奉献给人类的进步;平凡的人推动人类的进步最基础性的行为,莫过于学习人类知识的遗存——阅读经典书籍。

在2020年4月23日第25个世界读书日来临之际,今日头条联合多端平台打造的“423头条知识节”活动,以及其联合京东图书,共同发起的#相信阅读的力量#有奖征文活动,让我得以进一步坚定了认真阅读的想法。为自己能参加这样的活动深感荣幸,为这个书香四溢的时代倍感温暖!

为什么自己愿意争分夺秒的读书、学习,这个思想的产生,与石黑一雄先生有比较直接的关系。在这个春暖花开的时候,希望我爱上阅读的心路历程可以为那些同路人增添一点温暖,为那些依然在经典书籍面前迷茫迟疑的眼神带来一片阳光!关于这段心路历程,是一段段唯美的记忆,需要从青春的时候讲起。

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

爱上阅读,是从初中二年级开始的。那时,家在农村孩子都很少能找见几本像样的书。记得自己读的第一本书,是刘鹗的《老残游记》。这部被鲁迅先生评为晚清四大"谴责小说"之一的书籍,讲述了一个被人称做老残的江湖医生铁英在游历中的见闻和作为,体现了老残关心国家和民族的命运,同情人民群众所遭受的痛苦,是非分明,而且侠胆义肠,尽其所能,解救一些人民疾苦的故事。读了这本书,当时还有些懵懂,更深刻的道理并未体会,只记住了一句,“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

那一年,我开始恋爱,明白了什么是初恋。只是这初恋如雪,有几分寒意,又有几分唯美,飘散在家乡青葱遍地的麦田里,不敢和村里的那个姑娘说一句。她在初三那年考上了一个中专,我考上了另一个中专。我们在不同的中专学着同样的中国文字,用同样的中国文字写着同样的青春恋歌,却写给了不同的人。直到多年以后的一个春节,我们回家乡偶然见面时,她才说了句,“你当时怎么就不说?”青春啊青春,那麦田里都写着我的记忆!那天,她有些哽咽。她说,“其实,我也喜欢你!”

当我沉默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

在中专读书的时候,我做过班上的班长,校团委的宣传部长。还按照团委书记的意思,开办过共青团书店。可能正是因为团委书记觉得我喜欢读书吧!这个团委书记,是一位学者,也是一位鲁迅研究的专家。在和他忘年相交的三年里,我喜欢上了鲁迅。学习鲁迅多年,最喜欢他在《野草》题词中的那句,“当我沉默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我是在沉默中,读过了青春的三年。

从喜欢鲁迅上时起,我每天夜晚,在别人已经呼呼大睡的时候,或者高谈阔论爱情的时候,总是一个人拿着一本本他的书籍,坐在宿舍楼走廊的楼梯上,伴着昏黄的灯光和厕所中飘来的浓烈的味道,孤独的读书。用三年时间,大约已经读完了学校图书馆中所有鲁迅的书籍。有时候,读着读着,就独自流泪,常常被祥林嫂的悲苦、闰土从纯真到麻木的变迁、孔乙己的自嘲和辛酸感动。记忆最深的,是鲁迅先生在《为了忘却的纪念》中写的一句牵挂柔石的话,”天气愈冷了,我不知道柔石在那里有被褥不?我们是有的。洋铁碗可曾收到了没有?……”

我在昏黄的楼道中默默流泪,想着柔石。心想,他或许也是幸运的人吧!毕竟,有这么好的朋友真心牵挂,有这么好的导师真情以对。临近毕业的时候,团委书记张老师,也就是我文学道路上的第一位导师,向我推荐了《平凡的世界》,让我认识了路遥。虽然我没有柔石的悲苦,我却遇见了如同鲁迅般温情的导师。

如果不能投入牛马般的劳动,无论作为作家还是作为一个人,你真正的生命也就将终结。

读了《平凡的世界》,又读了《人生》,才开始读《早晨从中午开始》。我是从读完《早晨从中午开始》之后,计划写作一部长篇小说的。只是这创作的历程,异常艰辛。大约是2002年的春季,我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部电视剧本《拥抱春天》的创作。后来也和央视几个朋友沟通过,但终因农村题材收视率有限等缘故,受阻。而后,因主要精力聚焦在长篇小说的研究上,也不再多想,便放下了这部剧本。

多年之后,当我走进大学的课堂,机缘巧合的是我的中国近现代文学课程的导师,竟然也是位鲁迅研究专家,那时他尚兼任某鲁迅研究学会的秘书长。只是,我已将自己的研究方向确定为路遥研究。为了比较系统全面的研究路遥,在论文写作阶段,我用三个月时间认真学习了中国知网中,当时已有的所有研究路遥及其作品的硕士和博士论文。在毕业时,向论文答辩现场考核的几位著名的教授讲述了自己论文的主要思想。当时,也有教授质疑,一个大学本科成考的学生,怎么能够写出这样的论文?我为了答疑,向现场的教授们讲述了我和路遥的故事,讲述了我是追着路遥的光、奔向中国长篇小说创作山峰上的一个懵懂少年,讲述了我研读数百篇论文的过程和收获。老师们听后,很感动,一致同意将我的论文评价为优秀论文。其实,对于一个立志走向文学殿堂的人,论文优秀不优秀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是在创作准备阶段,多读了几本书,多学了别人遗存的一些知识,顺便写了一篇论文而已。

我的创作准备阶段,大概历时二十多年。这期间,也经历了很多生活的变迁,包括从乡村走向省城,从省城走向首都;也包括从读路遥、读柳青、读贾平凹、读陈忠实、读莫言的作品开始,到读川端康成、马尔克斯、巴尔扎克等等,直到去冬读到了石黑一雄的《长日将尽》。在读着《长日将尽》的时候,我认识了石黑一雄。是阅读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是石黑一雄让我开始了读秒的时光。

当你相信你做的是对的时,你就不愿意浪费一分一秒。

由于长期负责新闻媒体审稿,在文字上比较执着,所以看很多作品都喜欢深究。比如,这句话的出处。有人将石黑一雄的长篇小说处女作翻译为《群山淡景》,也有人翻译为《远山淡影》。但考察之后,其实是一部作品。如同《长日将尽》,更多时候被译为《长日留痕》。1983年,石黑一雄的第一部小说《群山淡景》出版时,年仅29岁。在这部小说中,他讲述了在英格兰生活的日本寡妇悦子的故事,影射出日本长崎的灾难和战后恢复,也因此获得温尼弗雷德·霍尔比纪念奖,被英国文学杂志《格兰塔》(Granta)评选为英国最优秀的20名青年作家之一。而其代表作《长日将尽》出版时,也仅仅只有35岁。也正是这部作品,使他获得了2017年诺贝尔文学奖。

我喜欢石黑一雄的起因,是当时正在研究人物心理描写和景物描写的技巧。大约是去冬的十月,我刚刚完成三卷本的小说创作提纲,初步完成了第一卷长篇小说创作时,读到《长日将尽》的。应该说,这部小说的写作手法充分体现了石黑一雄的摄影基础,体现了他别具一格的文学特征。后来,我继续读了他其他一些作品。不可避免的读到了这句,“当你相信你做的是对的时,你就不愿意浪费一分一秒。”从这句话开始,我不敢再浪费生命。于是,基本上每天晚上需要学习到凌晨两点,一般是在听着某篇长篇小说时进入梦乡的。而早晨也一般在六点钟左右起床,开始一天的工作和学习。阅读啊,让我感觉到自己知识的贫乏;时间啊,让我更感觉人生的仓促。不知道是否可以用自己短暂的生命,为人类的进步作出一点点贡献。只是回首这沧桑的流年,白发已零落在乌黑的长发之间,自己却似乎还是那个懵懂的少年,漫步滚滚红尘,走在星辰璀璨的人间。

亲爱的朋友,我不能尽述四十余年阅读之心路历程中更多的泪水和感动,只是希望可以用自己的真诚,告诉时间:我们从世界走过,每一次翻看经典,都是与夜空中的星辰对话,都是为心中的理想许愿。但愿你懂,我的文字,我的眼睛,我献给你的这份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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