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尔德说,这世上好看的脸蛋太多,而有趣的灵魂太少。
——题记
1
年少时,我们往往太过敏感,或者说,玻璃心。即便是小小的一件事就能让我们纠结于心不能释怀,一点点伤痛我们就哭得撕心裂肺,一点点挫折我们就如临大敌不知所措。
那时候,在我们眼里好像天要塌了事情不过是期末挂科了,考试没考好,失恋了,和好朋友争吵了,与父母吵架离家出走……等到稍微成熟一点,就变成了诸如纠结于去小城市还是去小城市工作,是在大城市买房还是小城市买房,进入体制内还是体制外,是考公务员还是事业单位,工作几个月想辞职不知所措,到底要不要结婚生子……这些时刻发生在我们身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情经过我们一点点放大,我们仿佛摇身一变成了偶像剧的那个主角,所有事情都变得以自我为中心来发展,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到后来,你才发现,那些所谓的事儿都不是事儿。世上没有迈不去的坎,和其他人一对比,你都觉得你已经很幸福了。因为年轻,你拥有着无限可能。
最近突然多出了许多时间,可以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梳理一片关于我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以前或许从未想过这三者之间存在着的某种联系,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三个名词并不如字面那么简单,并非单纯的时态问题。 中文里有“悟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英文里有"seize the day"等等。
2
下午在地铁里无聊刷着朋友圈,不经意间发现了一波晒毕业照的,看了瞬间勾起了我的思绪。毕业刚好快一年了,除了收到相册时看了一眼之后一直没翻过。忍不住去空间了翻了下以前的老照片,物是人非,顿生一种无力感,这种无力感可以用三个字来概括,回不去。人生中太多无力往往是和毕业,升学,分手,失联这样的词语联系在一起,不论曾经一起走过的那段时光多么美好,是刻骨铭心还是痛彻心扉,最终它都会在你记忆深处组合成一段独有的回忆,有些人选择遗忘,而有些人,则选择铭记。
不知从何说起我的大学,不想去追忆那段时光,匆匆而过的那四年仿佛从指尖溜走了,弹指一挥间,找不到曾经的痕迹。简单一句,不算虚度吧,正常人该经历的几乎都经历了,可以很认真很认真地去上一门课,也可以很随意地翘掉一门课去做自己喜欢做或者应该做的事情,大学时代这叫任性,现在貌似都没有任性的资本。以前总说着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可是遗憾依旧是有,不过比起其他方面所得那点遗憾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谈不上怀念,也说不上遗憾。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或许应了那一句“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毕业后的我们,奔赴各自不同的城市,从最初说的常联系变成了偶尔联系,这也是像生活妥协的标志之一吧。有时候,会突然觉得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得依靠那点微弱的电流来维系真是不可思议,如果某一天,你联系的那个人手机没电,也不再上线,甚至就此消失了,你们就此失去联系,然后再也找不到,想想确实也挺可怕。诚然,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3
翻了下曾经的记录,然后发现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刚回学校不久,估摸着在改二稿,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遥远。貌似回学校后改了十几天然后才定稿,之后答辩,拍毕业照,然后离开。对于毕业论文印象还是颇深,删删改改好多次,一度改到崩溃。去年的五月下旬,给我的感觉就是灰色的,回去之后的十几天每天和论文死磕,除了论文还是论文,每天纠结着怎么改如何改,直到最终定稿才放松下来,真是不堪回首。
有时会嫌时间走太快,还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做,还有很多东西还没学会,也还有很多城市还没去。可是,又不得不被推着继续向前走,不能回头。之前在微博上看到一个话题“毕业一年的你还好吗”,当时可谓戳中我心了。我很想说,毕业一年,我并不好,但也不坏,就这样,不好不坏地活着。最终,还是一步一步向生活妥协了。
可能生活就是这样,你永远猜不透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太多事情往往无法预料,唯有顺其自然,然后静观其变。
可能,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4
写给毕业一年的我和你。
最后,愿我们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出走半生,归来依旧少年。
2017.05.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