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农村人,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在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天黑的时候,怕鬼,
说起(鬼)这个词,直到现在,我还有点恐惧感,三十年前,哪个时候,哪里有电,有个蜡烛,就是上等,家庭啦!千家万户,一到晚上,整个村庄一片漆黑,只有一盏油灯来照明,我家也不例外,一家人围在一起,五六口人,都靠这个,微不清楚的灯光,照明,晚上做饭,找个什么东西,都端起灯,到处,找东西,稍有不小心,微微有点,发亮的煤油灯就会灭啦,唯有一丝光亮,一下消失了,
灯光没了,就联想到,大人吓唬小孩子,不听话,有鬼啊!这是时候,我们姐弟四人,都会跟着妈妈后面,一个个拉着,妈妈的衣角,寸步不离,妈妈走到哪里,我们跟到哪里,妈妈就会说,一群跟屁虫,我们姐弟四个,谁也不想,说自己是跟屁虫,兄弟姐妹,这个时候,你说我,我说你,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说起来,家里顿时热闹起来,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好想回到小时候无忧无虑生活,虽说那时很穷,没有压力,没有攀比,只有快乐,
记得有一天,天色已晚,我爹娘干农活,刚回来,准备做晚饭吃,我的邻居,我叔,来我家,找我妈,说婶子病了,急需请医生,我姥姥村里有医生,让妈帮忙请医生,妈放下手里拿的水票,就去请医生!我看见,妈妈要出门,哭着跟着一起去,妈没办法,只好背着我,一起去姥姥家,现在想想,真是心疼妈妈,四公里的路程,妈妈不会骑车,只能步行,妈妈急急忙忙,一路上都在,给时间争分夺秒,一边还拉着。我这个讨厌,的跟屁虫,妈连背带拉,一路磕磕绊绊,好不容易到姥姥家,天色已晚,姥姥看见我们娘俩,忙抱起我,看见妈急得,满头大汗的娘,问,这么晚,咋来啦,妈把情况简单说一下,舅舅知道情况后,急忙就去找医生,
一会功夫,医生来了,我想,我们该回家了,正在高兴时,万万没想到,妈妈回家,不带我了,把我放在姥姥家了,妈妈和医生一起,回田楼了,田楼就是,我们村的名称,把我一个人丢姥姥家里,我后悔给娘一起来,姥姥家了,羡慕姐姐和弟弟,他们在家,我哭的稀里哗啦的,妈妈顾不了,那么多了,就这样,把我放在姥姥家了,我哭的撕心裂肺,妈妈和医生的背影,渐渐地,消失我的视线,这时已经天黑了,伸手不见五指,也没人送我回家,只能在姥姥家过夜了,姥姥家院子里,靠南边,有两颗枣树,我就蹲在枣树底下,一边玩一边哭,时不时的,偷看一眼,看看姥姥和舅舅舅妈他们,都在弄啥子,也不送我回俺家,
记得最清楚就是,舅妈做好饭,这时表姐来叫我吃饭,她伸出一只手小手,拉我进去,我把手背在后面,表姐帮我,拿来,一个锅巴子,用红薯面,拍的馍,那会只能吃这个,为了这个锅巴子,老辈儿人,编成儿歌,红薯汤,红薯馍离开红薯,不能活,死犟活犟的我,一直哼哼唧唧的我,不吃饭,不睡觉,这时姥姥生气说,你走吧,到南地有小鬼,黑毛红眼,吃小孩不留一点,还说在南地土窑哪里,怕黑的我
没办法,只能和姥姥回屋啦,记得清清楚楚,当天晚上,我没吃晚饭,和姥姥一起进屋睡觉,钻进被窝,缩成一团,蒙头盖脑就睡觉,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就听见大公鸡,打鸣,把我吵醒了,这时我想起来,去茅房,也不敢去,怕遇见鬼,实在憋不住了,叫姥姥,给我点亮灯,姥姥摸瞎找洋火,找半天没找到,说让我摸着黑,去尿罐子上尿,我哪敢啊!心想,我憋不住,就尿床上吧,这次就听见,姥姥划洋火的声音,这时灯亮了,我火箭一般,爬出被窝,姥问我尿床了吗!我哪有时间回答啊,直奔尿罐,去,我没和姥姥一头睡,另一头,叫脚底下睡,,在姥姥脚底下睡,到现在,我还百思不解,为啥老人,叫脚底下,这时姥姥自言自语说,鸡叫三遍啦,姥姥喂养的猫咪,每天晚上,都和姥姥一起睡,我下去解个手,这会功夫,猫钻进被窝里啦,姥姥已经把灯啦!这猫肚子里咕噜噜的响,我也不敢打它,只能让它在我旁边睡,吓得我以为是,鬼真的来吃我啦,我不敢出声,动也不敢动一下,姥姥以为我睡着了,直到我满身大汗,姥姥摸一下,说这妮子生病吗,怎么出汗啦,把被子掀开,看一下我,才知道,我是吓得 左盼右盼终于盼到天亮,我妈和医生,都来了,我姥姥就问,病人情况怎么样,我妈回答说,他们没有走到家,我婶子就是,(翠萍的娘),就死了,就这样一提到翠萍娘,在我心里就想到鬼,那会儿时的我,就把(翠萍的娘),当成鬼了,她家西北地,有一块地,给我们是,地边搭地边,每次和爹娘,去这块地里干活,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把我婶子当成鬼,会随时出来咬我,
就这样在我心里,鬼,这个词在我童年留下阴影,怕黑,怕鬼,怕打雷,因为姥姥说,打雷也是打小鬼,所以到现在这个阴影,一直在我记忆里,可能伴我一生! 这是我第一次写,见笑了,亲们
作者鱼儿水中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