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像赴约般来写下这篇文章—我要挚爱什么?真的是有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
我究竟要挚爱什么?问自己。并开始思考,前所未有的,绞尽脑汁的那种特别认真地思考。挚爱梅兰竹菊?爱梅之香自苦寒来,兰之君子之交淡如水,竹之任尔东西南北风,菊之倾国倾城百媚态?挚爱天高海阔白云悠悠,鸟语花香无拘无束,旭日东升豪情满腹,大千世界一草一木?没有答案。或许像我这样一个俗人,内心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挚爱吧!
忽然间想起窗台那盆君子兰,不折不弯的叶子,藏葱翠绿的模样。这几年,每逢开花季它便毫不吝啬的开上几朵大红橘色的花儿,着实为那空落落的窗增色不少。说起那盆君子兰,也是有故事的。这个故事有一半是听说来的,有一半是亲眼所见的。
那一年,刚好添了我儿,不久那盆君子兰便从中间长出了一根花梗,有了小花骨朵。孩子爷爷发现后便像个孩子拾到糖后欣喜若狂的样子:“你看你看,我好几年悉心照顾它,它都不开花,今年也没管它,眼看就要死了,它竟起死回生,还长出了花骨朵!这都是我孙儿给家里带来的喜气啊!看来这君子兰有灵性啊,知道咱家有了喜事”,边说着,他用自己不太利索的手擦着君子兰叶子上面那一层灰尘。
其实,我不知道那盆君子兰之前是不是真的在精心护理下未能开花,但是那一年因为家里的一些变故,确实没人去怎么管它,而它也确实是没有死掉竟还开了花。它开花这件事惊讶了我们,也救赎了它自己。我们开始注意它,打理它,而之后这几年,它也是年年如此都开着暖暖的橘红色的花。
总之,我们家的这盆君子兰已经被孩子爷爷当年那喜得孙儿时的开心和激动神化了,我们也都对此深信不疑的,觉得家里有了喜气儿,觉得家里这几年的喜事都和这盆君子兰有了一种冥冥之中的联系,好像这盆君子兰一开花就会有喜事,一有喜事这盆君子兰就会开花一样。
写到这里,可能你我都会觉得,这就找到挚爱了吧—君子兰。可是仔细想一想,我所爱的君子兰最多也只是我家那一盆被神化了的君子兰。与其说我挚爱君子兰,倒不如说我挚爱我的家,挚爱我的生活。因为对于这盆君子兰的爱是全部寄托于我家生活之上的。我想:我爱的不单单是它的叶,它的花,更是它开花背后的那一份寓意吧!
其实现在想想,为了寻一个挚爱之物而去挚爱的做法确实太过愚笨,世上哪有因为挚爱而去挚爱的道理?就像寻寻觅觅一份真缘,但凡真缘、真爱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赐之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