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期末考被外派到外校监考，因不熟悉路况，天不亮就出发。一路上遇到几个远光狗让人烦，两个瞎子车（不开灯的摩托车）突然冒出来，着实吓人一跳，大清早忍不住飚几句脏话。走在没有路灯的乡道上，恍恍惚惚地产生了是去上夜班的错觉。跟着导航找到笼罩在大雾中的学校。
进了监考学校，第一印象——大气（地大房多雾大）偌大的学校空空荡荡，人影稀疏。从停车场到办公楼，三四百米，一路上碰见三五人。
听本校老师讲，那些年一个班也有90人，现在一个学校也多不了几人！而如今呢……
监考不准看书读报，不准看手机，不准走动，盯着考室内！讲了注意事项，发完试卷，实在无聊。数了天花板张数，数了男生女生个数，数了红色、蓝色、黑色、白色…… 我认真数了一下，大概有三四个孩子是真的来考试的。
第一堂考英语，听力刚好放完，近一半的考生已做完整张试卷，闲坐抖脚不停；五分之一考生根本不做试卷，从始至终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一种表情发愣发呆。剩下的孩子：有纸上涂鸦的，有桌面刻字的，有趴下睡觉的，甚至还有悄悄吃零食的（随着窸窸窣窣声音发现）……我高度怀疑我走错了场地。干涉纪律，维持秩序，几次喊醒了那两个睡觉的孩子，这冷天我是真的担心他们冻感冒啊！
空旷的操场、孤单的篮球架、锈迹斑斑乒乓球台 ……高大的教学楼显得万分落寞。
萧条，因为是在冬天，好像也不仅仅是因为冬天。
这次监考开了眼界，更刷新了认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