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纠结了很久,又跟托米谈心了好多次,还是决定给托米做绝育了,那样也好,我们俩个都一样了,我心里就平衡了,扎在我心里的这根刺从此就拔出来了!
于是在一个周末,也不管托米愿不愿意,我妈就带着托米去宠物医院去做手术了。托米并不知道是去做什么,开开心心钻进笼子,被我妈提着一起走了。
不过我之前跟他说过了绝育的事,算是给他提前打了预防针了。傻托米,还是无忧无虑的,还以为是出去玩呢,傻孩子,你也不想想,出去玩的话能只带你一个出去吗?小托米,我等着看你回来后的表情呦,嘿嘿!
以前绝育这件事对我幼小的心灵还是产生了很大伤害的,后来才慢慢接受,这也许就是我们宠物猫的命运吧,我还是希望托米不要受到很大影响。
等到下午,我妈终于带着托米回来了。
回到家的时候,托米的麻药基本已经过去了,他从笼子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头上带着伊丽莎白圈,全身都是医院药水的味道。
好难闻!我还没来得及嫌弃他,他就对着我大吼大叫,喵/*#喵¥#∧呜~,而且朝我冲过来,我赶忙退后。
难道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可是他带着伊丽莎白圈他看不到啊,想当年傻傻的我就是几天后拆了圈才发现的啊。但是看他那么暴怒又伤心的样子,我还真是既同情又心疼。
于是我明知故问地问他,“托米,你怎么啦?怎么大吼大叫的啊?”
“喵~呜~呜,都是你!都是你!你给我说了绝育的事后,今天我的蛋蛋就被割了!我现在跟你一样了!我还痛得很,喵呜~!”托米对着我大声控诉。
额滴神呐,托米你怎么怪上我了!我能决定得了这件事吗?这还不是妈妈才能决定的吗?你就没来由迁怒于我啊?
不过看他这神情,我也挺心疼他的,好歹他一直叫我爸爸嘛,我就没有生气。
我妈像是知道麻药过了他会很疼,赶紧开了一支止痛药水在喂药器里,抱着他,边哄边掰开嘴灌下去。一会儿后,他消停了一点,可能药有催眠作用,妈妈把他抱到窝里,他蔫蔫儿的睡着了。
我走到他旁边,轻轻舔着他的头和耳朵毛,他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又沉沉睡去。
托米,你就认命吧!我还不是这么过来的。
接下来几天,我就在他旁边陪着他,跟他说话,给他舔毛毛,他慢慢也平静下来了。
我说,“托米,其实没有蛋蛋也没什么,只是没有后代而已,其它都挺好的,只要我们不回到流浪猫里去。”
“爸爸,真的没什么吗?”
“真的!我没骗你,你看我活到这个年纪不都过得挺好的吗?”我发自内心地说。
“那好吧!只能这样了。”托米叹口气说。
现在我们父子俩成了难兄难弟,不,应该是太监兄弟,不对,太监父子,哎呀也不对,太监哪有儿子嘛!管他的,就是父子,“好托米!乖儿子!”我叫了一声确认下。
托米手术后,对我更依赖了。几天后,妈妈给他拆了圈。
伤口愈合了,他也恢复了体力,又开始活蹦乱跳的了,不得不说,年轻就是好啊!
他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居然这么快就忘记了!托米,你到底是啥做的?这么快就忘记了你的蛋蛋?
于是我们两个又开始了往常的玩耍,蛋蛋就是身外之物,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要总是惦记。托米这个性格我觉得相当好啊,我就没见他伤心难过过,除了绝育手术回来后那段短时间。
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日子,时间就是过得飞快,寒来暑往,猫爸的祭日都过了两次了,妈妈每次都带着我和托米过去玩。我妈这两年也过得平平静静的,没有什么大事情,只是偶尔跟我们说要出差一些天,一般10天之内,我和托米自己在家也没有什么问题。
我以为我们仨会一直这样过下去,我和托米就这样岁月静好地过完我们的猫生。我后来才明白,岁月静好是有期限的,它的期限就是——两年!
有一天我妈对我们说,这次国庆长假的时候,有一个叔叔会从很远的城市过来看我们,他以后可能会成为我们的爸爸(事实证明他后来果然成了我的新爸爸——也就是我后来称呼的老海,并且再次折腾了我的猫生)。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妈去机场接这个叔叔去了。我心里怎么总感觉七上八下的,托米倒觉得没什么,他就是个不谙世事的猫小白。